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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第二枚回春丹服下后，就更能明确地看见福叔即将治愈的希望。

每一日都比前一天要更好，从最开始咳血晕厥，到能下床活动，脸上有了血色不再苍白。

司璟心中大定，高兴的同时，对沈妍的愧疚也越深。

他握着白瓷小瓶，拿在掌心看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走进房中。

“殿下。”大夫正扶着福叔下床活动，听到动静转头，弯身给司璟行礼。

福叔也跟着转过来，一见司璟，就露出了熟悉的慈和笑意：“殿下来了。”

司璟点点头，走过去把瓷瓶拿给福叔看：“我去求药了，等再过两日，一月之期一到，把这最后一枚丹药服下，就能彻底摆脱这些病痛。”

福叔垂眼看着瓷瓶，没有伸手去拿，良久，低低叹了一声：“难为殿下了，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左右为难了那么久。”

司璟表情一顿，皱眉：“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对于丹药背后的事，他在福叔跟前分明只字未提。

福叔摇头：“说句托大的话，老奴看着殿下长大，又岂会猜不到殿下的心思。”

“之前，殿下拿着瓶子犹豫许久，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绪。想必这药，不好得吧？”

司璟摇头：“是我妄加揣测，惹得她不快。可今日，她还是去见了我，没有为难，没有提多余的要求，甚至连多给的银钱都不肯收，轻而易举便把药给了我。”

福叔沉默片刻：“殿下是个重情的人，只是经历了太多事，不敢轻易相信人心。”

“可既然心里发堵难受了，或许殿下可以重新试着去了解，去信任。”

“这世间，并非全是心怀叵测之人，亦有人值得相扶相持，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