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突然道：“你知道，孙贵妃如此算计，是为了什么吗？”

沈妍上哪儿知道去：“我和承王一家，交情还没到那份上，这么重要的计划，他们母子二人还不至于透露给我。”

“我知道。”司璟笑了笑，终于抬头看向沈妍。

沈妍略惊讶，她还以为，这人又要犯病，觉得她出现在这里另有目的，是司琅的帮凶云云。

仔细看看，对面的人眼神平和，没了先前的防备和疑虑。

这倒是个稀奇事，仔细回想，从进来到现在，司璟似乎没有表露过任何令人不悦的观点，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就好像收起了浑身防备的尖刺，那些锐利的会无差别扎伤人的东西被小心藏起来，没了以往种种叫人火大的做派，忽然间顺眼不少。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大彻大悟的这么快？

司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也神奇的对上了她的疑惑：“你若是和孙贵妃一起的，就不会来帮我了。”

许是时间地点适合谈心，加上一整晚发生的事情影响，他突然生出了强烈的诉说欲念，顿了顿，轻声道：“有人跟我说，天下并非所有人都不怀好意，我该尝试着去相信，去交心。”

沈妍忍不住插言：“其实世上的坏人确实不少。即便不坏，也没几个纯粹的热心人。”

比如她，帮助司璟的每一次都是奔着好处去的。

一如今晚来此。

司璟：“……”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路：“但我觉得，你可以信。”

从未付出过真心·只为完成任务的沈妍：“…………”

这么比起来，司璟还是做回那个疑心病患者更好些。

至少她不会有任何负担，偶尔还能骂骂他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