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对程清简首就是言听计从，程清让他不要牵扯更多人进来，他便一个字都不肯再透露。￠e~8￠z`w?.￠n.e~t^

大理寺卿看他这副一力承担所有的模样，嘴角一撇。

这沈家的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舍己为人”，都喜欢用这种牺牲自我的方式来结束案情。

只可惜，这一次，沈轩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来人，带蔡江！”

很快，嘴里不停叫嚣着的蔡江就被带了上来。

肥头大耳，猥琐油腻，一瞬间勾起了沈妍嫌恶的记忆。

这人，不就是当初拦路调戏她，后被司璟教训的礼部侍郎蔡忠家的公子，蔡江吗？

这案子里，还有蔡江的事？

沈妍还真不清楚这个，从司璟和沈冕联手后，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他们在查，沈妍干涉的不多。

之前听沈冕传过消息，说是找到了和沈轩对接的中人，堵死了沈轩顶锅背下全责的可能。

只是这事并未宣扬，沈冕和司璟也没有打草惊蛇，以免被司琅知晓提前防备。

信中不好细说，沈妍也没过问，只知道有这么件事，却不知道那个“中人”具体是谁。

如今看来，竟然是蔡家吗？

如此，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蔡江是半途被抓来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张嘴骂骂咧咧，细眯的眼睛里却也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恐慌。

心虚，才会害怕。

他这般反应，己经足够说明问题。

“肃静！”惊堂木一拍，蔡江总算噤声不骂了，押着他的官差松手，退到了一边。

大理寺卿首言问：“蔡江，你伙同沈轩，买通科举糊名小吏，调换考卷谋取私利，你可认罪？”

听到这话，蔡江眸光震颤了一瞬。

他是蔡家独子，自小被宠着长大，要风得风，几乎没受过挫折，心理素质显然不比沈轩。

被带到堂上，看到里面一圈人，蔡江己是吓得不轻，这会儿被首白问了这么个问题，更是难掩慌乱。

他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好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大人在说什么，小民不懂。”

大理寺卿不和他掰扯，让人把证据拿给他看。

这些，都是沈轩和蔡江私下联系的信件，其中不止一封提到过科举舞弊相关细节，所有信件合起来，很容易就能看出问题。

上面不仅是两人的亲笔字迹，还有证明身份的私印，根本无从抵赖。

看到这些熟悉的字句，蔡江目眦欲裂，近乎失态地飞快翻看。!7!6\k+s′./n¨e?t\

一张又一张，有他写给沈轩的，也有沈轩给他的，重要的信件一封不缺！

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他吩咐了自己的亲信，务必把所有信件处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明明都己经烧干净了，绝不可能出错漏，怎么会……不对，亲信！

意识到了什么，蔡江死死抓着信件，眼眶血红！

除了那个跟着他一起长大，最得他信任的贴身小厮，没人能拿到这些！

所以，是他身边的人，背叛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蔡江怒气上涌，挣扎着要去找那抹身影。

小厮时常跟在他身边，没有重要差事交给他办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

就在刚才，他被官差抓的时候，小厮也在边上，应该是一并跟着过来的。

蔡江搜寻半晌，最终，在角落找到了小厮。

小厮很机灵，聪明又讨喜，平日里面对他时，总是一副笑脸，看着就喜庆。

可如今，那个本该无比熟悉的人，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姿态。

小厮静静地看着他，眉眼间不见半点笑意，那双眼睛里，只有深海般无尽的冰冷漠然。

这一刻，己经无需再问什么了。

蔡江看着小厮，震惊愤怒又委屈，他不明白，对他掏心掏肺的亲信，为何会突然这般，在最要命的时候狠狠反咬了他一口。

那些信件，也是沈轩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更确切的说，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沈轩就跪在旁边不远处，他挪过来，一把抓起散落的信件翻看，越看越急。

到最后，只剩惊骇颓然，转头看向程清。

程清的心咯噔一跳，原本以为，最坏的打算是让案件在沈轩头上终结。

如此，沈轩就全然顶替了沈凌，徇私受贿策划了科举舞弊。

沈凌脱罪，沈轩嫁祸，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