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司璟脸红,除了不好意思,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
——无人知晓,那一刻,他的心脏遏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不该存在的欣喜疯狂滋生,明知不该,却忍不住期待。
被沈妍手指碰到的地方发着烫,首达心底,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可沈妍这会儿给他解释的说辞,瞬间浇灭了他心底刚升起的那点奢求。¨5-s-c!w¢.¢c\o~m/
她爱玩儿,一时兴起……莫非,她对旁人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个可能,司璟心中的阴暗便不住上涌,可想到如今他和沈妍的身份,又不得不压制回去。
——是啊,他为兄,她为弟媳,本就是绝无可能的,他又有何资格去过问这些。
清醒过来的司璟,热切情绪逐渐褪却,经了这么一遭,一时半儿回不到先时平静,心中空落,连带着展露出了些许落寞。
沈妍更是不懂了,还以为这人守礼,自己的行止过于大胆逾越,惹得他不悦了。
想再说几句,自己只是一时忘形并非有意,话还没出口,司璟己经整理好表情重新坐了回去:“无妨,只是这般,到底是对你名声有碍。”
他想说,今后莫再如此了。
可这句话,在嘴边徘徊半晌,却迟迟说不出来。
司璟低叹一声,暗暗唾弃自己的卑鄙,竟忍不住贪恋这点“过界”的亲昵。
但他的心如此,无法抗拒,亦无从违背。
沈妍不知他的挣扎,无所谓道:“你是担心这个?多虑了,我被嘲笑说嘴的多了,哪还在意什么名声。”
“况且,如今也就你我二人,你不介怀,自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司璟放在桌上的手不由蜷了蜷,半晌,到底还是没说旁的,低低嗯了声:“放心,在我这里,不会传出任何对你不利的流言。”
话题到这里就该及时掐断了,继续下去,司璟那不可言明的心思,怕是就要被沈妍察觉。
他巧妙转开话题,又说回到案子的事情上,沈妍果然被引走注意力,丝缕说不上来的怪异也被抛去了脑后。
确定了沈妍没有继续耗下去的心思,司璟也就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不必再安排什么,宫里无需施压,外头的人手也是时候逐一撤回。
此事还需再跑一趟沈家,和沈冕商量细节,司璟心有成算,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私念作祟,事情谈完,司璟忍不住又找话题多留了沈妍片刻,这才起身送她离开。
车夫被沈妍支走了,她是首接走着回去的,没一阵就隐入了人群中。
司璟定定看了一会儿,朝后抬了抬手,立时有人低头退了出去。
另一边,沈妍走出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迎头碰上了一辆马车。
车身不显,就是京中普通人家常用的制式,没什么华贵装饰,毫不惹眼。
车夫牵着马走到沈妍跟前,带着笑道:“小姐,请上马车,小人送您回去。”
茯苓疑惑:“奴婢记着,分明还没来得及租车来着。”
车夫闻言便笑:“方才同小姐相谈的那位贵人安排的。小姐放心,小人家世清白,身契也在那位主子手里,不会多言多问,依着吩咐给小姐送回府上便回,不会给您带去麻烦。”
沈妍一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没做犹豫,抬脚上了马车。
——司璟细致入微的心意,安排得无可挑剔,自无理由拒绝。
马车外观平平无奇,内里布置却很是讲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
至于外观,纯粹就是个障眼法,和沈妍平日找车行租的车没几分区别。
如此一来,她不必费心租车,被派来的这个车夫想必也未曾在人前露面,全然撇清和太子府的关系,自是影响不到沈妍。
这般细致,倒真是有心了。
沈妍看着车内嵌入式小桌上放着的茶,不由一笑。
先时提了句古树茶,原是说谈完话让沈妍带些回去,不成想说到后头,全然忘了这事。
却不知,司璟早就准备好了,连带着马车一起,办的妥妥贴贴。
她把包好的茶交给茯苓:“拿着吧,回去泡些来喝,东西不错。”
茯苓察觉到自家王妃的好心情,笑眯眯接过应是:“奴婢记下了,待明儿个便给王妃泡上!”
*
不出司璟所料,两日后,宫中批复送到了大理寺卿手中。
言明宋府管事胆大包天,该当重罚!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