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听不进去话，大概率是没救了。

沈妍没再和沈凌掰扯，问沈冕沈夫人：“二位是个什么看法？”

沈夫人听完冷静了许多，对上沈凌恳求的目光，软和了态度，但脸上仍有迟疑：“就算……程清没有坏心，我也不会同意她和凌儿的事，最多，让她继续留在府上，等过个一两年，替她寻个好夫家也便罢了。”

“母亲！”沈凌不乐意，“表妹和我早己……”

“够了。”沈冕打断他，“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张口闭口就是谈私情，简首有辱门风。”

“程清的事，为父自会查清，在那之前，老老实实待着，不许再去见她。”

沈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对上沈冕，到底还是不敢忤逆，低低应了声：“……是。”

因着沈凌闹出来这事，沈妍这番回家，实在不算愉快。

本来是想着，经了一遭牢狱，沈凌也算是脱胎换骨，她上门来探望一番，确定他振作恢复，此事也就有了个圆满结局，今后不必再多操心。

谁知一来，就受了这么一肚子气。

要不是茯苓手里拿着的那支碧玉簪子时刻提醒着她，沈凌对原主有情分，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她真想撂挑子不干，随他作死了。

不过这事，还真不是简单能管下来的。

就看沈凌那副恋爱脑的死样子，想让他彻底对程清死心，怕是不会容易。

尤其，那程清还是个深不见底的，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又有什么目的。

她留在沈家，故意接近沈凌，肯定还有别的所图。

这样的人，既然认定了沈凌有用，哪会轻易放手，怕不是沈妍这边刚拆一点台，沈凌转头就能对程清全盘托出，再被程清三言两语哄好。

沈凌自己脑子不清醒，再简单的谎言也是看不穿的。

沈妍都能预料到，她要是管的次数多了，沈凌保不齐还能反过来怪她多管闲事，除了消耗兄妹情分，没多少实际用处。

沈妍一阵无语，看着沈凌垂头耷脑被沈冕使出去，心间更为烦躁。

“你哥哥他就是如此，为人赤诚，却也是小孩心性，诚挚天真了些。”人都走了，沈冕开口哄沈妍，“别担心了，有我盯着，不会让他生事的。”

沈妍心头的气缓了缓：“父亲就不觉得，是我小题大做了？”

“不会。”沈冕很肯定，“从前，你因脸上的伤沉默不显，父亲确实没看出你心中有几分谋算。”

“可这次的事，父亲看得分明，沈家几小辈，唯有你最拎得清。”

“妍儿既说程清有问题，那定然不会是无的放矢，此事，我会派人去查。”

顿了顿：“至于你兄长，在一切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他行莽撞事。”

还好有个沈冕掌着大局，不然沈家迟早要完，沈妍舒口气点点头：“程清的事，父亲先把能查到的线索找一找，其他的容我捋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