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匆眉头微蹙。,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我在秋兴村干过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儿子,你在秋兴村杀过人,你为什么还敢去那里?”
杨卓的语气中带着两分焦急。
杨匆则表现的有些无所谓。
因为他的内心对于杨卓的怀疑,已经越来越大。
“哦?杀过人?那你不妨给我提点一下,我都杀了秋兴村的谁?”
“唉……”
电话里的杨卓长长的叹了口气:
“儿子,你现在应该不是[他]吧?”
“不是。”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杨匆听到这话,顿时心脏抽了一下。
隐隐约约间,他脑中的某根弦,似乎被拨弄了一下……
“我跟你说过,你从小就患有精神分裂症,在脑海中给自己幻想出了另外一个家。”
“那个家就在秋兴村,大概率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位置。”
“而你杀的人,就是你幻想中的父母。”
杨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但电话那头的杨卓却没有停顿。′k!a-n!s`h′u^c_h¢i,./c+o\m¢
“在你的记忆里,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杨大富,是个老实巴交的煤矿工人,母亲叫张书云,是个温淑贤惠的家庭主妇?”
“错了,全都错了!”
“杨大富是秋兴村的一个五保户,一辈子无儿无女,更没有老婆,哪来你这么一个儿子?”
“至于你所谓的母亲张书云,她根本就不是秋兴村的人,而是一个外地流落到秋兴村的流浪汉。”
“张书云有精神问题,脑子不清醒。”
“当时身为五保户的杨大富,已经六十多岁了。”
“不知道他是采用了诱拐还是硬绑的方法,总之他是跟张书云生活在一起了。”
“而你,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秋兴村,怎么找到杨大富的。”
“你经常从涯市的家里离家出走,有时候徒步,有时候坐大巴车,几十公里跑到秋兴村杨大富家。”
“杨大富是五保户,穷的掉渣。”
“而你每次去都大包小包带着东西去,还管人家叫爹,杨大富所以就没有拒绝你,经常让你在他家小住。”
“这就导致你的臆想越来越严重。”
“当我和你妈费尽心力找到你时,好几次,打死你你都不走,非要说我和你妈是人贩子,一定要留在杨大富家。\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有几次甚至惊动了警察,才把你带回涯市。”
杨卓一边说,一边点燃打火机。
而地窖内的杨匆,也掏出了自己的红双喜。
14块钱,曾经是10块。
堂堂涯市三家之一,杨氏集团的大公子,一直以来习惯性抽的就是这种烟……
“后来呢,你说我在秋兴村杀了自己父母,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
杨匆的语气很平静。
电话另头的杨卓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
“那天你又跑到了秋兴村。”
“但是迎接你的并不是你臆想中那个‘温馨和睦’的小家,而是杨大富在对张书云大打出手。”
“两个人身上都是衣衫不整,可以说几乎是半裸。”
“杨大富是个穷鬼,而张书云精神又有问题,可能是那方面不和,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场景出现在你面前。”
“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看到的东西。”
“你心里的臆想,是老实敦厚,但勤劳肯干的父亲,以及温柔体贴,贤惠顾家的母亲。”
“眼前杨大富一边提裤子一边拿着刀追砍张书云的一幕,直接将你的一切幻想都击碎了。”
“于是你的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但你是精神分裂症,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善良[副人格]的你崩溃了,陷入沉寂,那么清醒而来的,就是残暴嗜血的[主人格]。”
“受到[副人格]的影响,[主人格]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本能的迷惘和暴怒。”
“在这种情绪的主导下,[主人格]的你冲了上去,几下就夺下了杨大富手里的刀。”
“杨大富一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头,张书云一个精神失常的农村妇女,两个人谁是你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