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等他生出来,西郎可要替妾身打他的小屁股。”柔则含下扶风递过来的酸梅子。
“听府医说反应越大的,孩子就越是扎根的稳,虽难受,菀菀为着孩子,还是忍忍吧。”
“嗯,妾身都听西郎的。还好西郎没有被皇上派去出征准噶尔,不然菀菀一个人在府中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妾身正是需要西郎陪伴的时候,想来皇上也是为此考虑的吧。”
“皇阿玛圣意如何,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胤禛皱了眉。
“是菀菀妄言了,西郎莫恼。”柔则看胤禛不悦,立马娇声讨饶。
“皇阿玛出征准格尔,后勤粮草是重中之重,本王主领户部,自然是不能随军出征的,不能在战场建功立业己是憾事,怎的还能出侥幸之言,传出去岂不说本王贪生怕死?”
“菀菀失仪,还请王爷恕罪。”柔则说着就要下榻请罪。
“罢了,你有孕在身,无需如此,只是下不为例。”胤禛虽不悦,但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是心软了。
“是,妾身知晓了。”柔则低头委屈道。
“夜深了,你安置吧,本王去书房。”胤禛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是,西郎慢走。”柔则柔声道。
胤禛走到廊下,吐出一口浊气,想着这次出战兵马粮草之事,又是一场硬仗。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远处传来悠悠唱念,是冯延巳的《长命女》,声音婉转轻柔,句句深情,字字珠玑。
胤禛随声音而去,到了一处落满梨花的院子,一貌美女子坐于秋千架上拿着书缓缓念来,肩上头上都是散落的梨花美得不可方物。
“语嫣?”胤禛看到他的庶福晋正是那出尘的女子。
“王爷?夜深了,王爷还没安寝吗?”
“你也没休息?身子可好些了?”
“妾身己无恙,谢王爷关怀。“说罢就要走,被胤禛拦下。
“你语中思念郎君,既见郎君又为何要走呢?”
”妾身未能保养皇嗣,又猪油蒙心的说了那些许胡话,实在无言面对王爷,只能夜深人静之时,借诗诉情罢了。”
“你也禁足这么久了,如今侧福晋亦有孕,你既身子好了,便出来吧。”
“王爷原谅妾身了吗?”苗语嫣泪眼婆娑地望着胤禛。
“你能走出来就好,本王没怪过你。”
“王爷....”苗语嫣把头靠在胤禛怀里,柔声呼唤。
当夜,胤禛自是歇在了苗氏的院中。
望着熟睡的美人儿,胤禛眼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得意。
也好,她能乖顺主动示好,也省的自己再找理由。
只因她叔父苗人王,是此次出征准噶尔的先锋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