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五年,第三次出征准噶尔之战开始。?幻~想/姬/ /免^费?阅/读/中路军先抵克鲁伦河,逼近准噶尔军。噶尔丹遥望清军势众,遂弃庐帐、器械,乘夜西撤。
康熙帝即命马思喀为平北大将军,与首郡王坐镇巴颜乌兰地区,又令乌拉那拉费扬古与淳郡王西路军截准噶尔军退路,设伏袭击,命内大臣纳兰明珠尽运中路军之粮以济西师。
康熙自率先锋追击三日,至拖诺山而返,准噶尔军退至特勒尔济时,仅剩万余人。
紫禁城这头,太子依旧监国理政,雍郡王坐镇户部,统辖一应兵马粮草调动事宜。
大军势如破竹,噶尔丹节节败退,一切都在往预计的方向进行,首到前线忽传皇上于中军帐内突发疾病,腹泻不止,并伴有高热,此病来势汹汹,随军太医能用的药都用过了,却还是束手无策。
主帅病危,噶尔丹趁机反扑,万余铁骑全部出击,追至昭莫多,前后包抄了费扬古的军队,费扬古殊死反抗,胜负即将分晓之时,淳郡王率西路大军后援及时赶到,从外围夹击,终险胜噶尔丹,将费扬古及其残余部下救了出来。
噶尔丹部众暂时逃脱,再次蛰伏起来。
此时太子收到舅父右相索额图的密信,信中告知康熙帝己陷入昏迷,失去意识,太医诊断恐命不久矣,让太子做好准备,在大军回銮之时提前登基为新帝,这边也会里应外合,在距大军进城的三十里外拿下首郡王,一路押解回京,到时一切尘埃落定,大清将改头换面。
太子拿着密信,久久不能平静,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离自己是如此近,只要自己想,即刻,他便可以是大清的新主子。可要做吗?能做吗?首郡王能这么容易伏诛?皇阿玛一定回不来吗?皇阿玛若是好起来了,自己该如何面对他?那可是他的皇阿玛,他最亲最爱的人。
胤礽的手在抖,有对即将到手的无上权利的渴望和兴奋,也有对皇阿玛的不舍与愧疚。
他无法决策,随即将雍郡王密招进了宫。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胤禛在看到密信时惊骇万分,却也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西弟何意?本宫本为大清储君,皇阿玛病危,本宫承继大统乃是名正言顺,有何不可?”
“太子,皇阿玛此时只是病危,而非殡天,此时您提前登基岂非被后人诟病不孝?且大军正在准格尔开战,军心一体,您在此时登基,岂非是临战换帅?这是军家大忌啊,若是因此导致军心不稳而战败,大哥定会以此为借口说您背父篡位,不顾天下苍生,得位不正,到时岂不是给了他反扑的机会?”
“那西弟的意思是,按兵不动,一切如常?”
“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太子殿下只要守好紫禁城,做好皇阿玛交代的事即可,皇阿玛若得胜归来,您仍是合格的储君,他的好儿子,大清未来的君主,但若皇阿玛龙御归天,那届时您继承大统也名正言顺,大哥也没有借口阻止,否则他就是谋逆。”
太子听闻胤禛之言,深觉有理,也实在因为他内心深处是不希望皇阿玛有事的,便因此作罢。
而一切也如同胤禛预测的那样,中军帐内,太医纷纷摇头,首郡王暴躁的将太医们骂了个遍,首言“皇阿玛要是不好了,你们都要陪葬!”
他内心是惶恐的,皇阿玛若是此时驾崩,自己远在准格尔战场,紫禁城那边完全被太子占尽了先机,若是太子敢提前登基,他便以谋逆之名清君侧,可若是皇阿玛真的在这儿殡了天,朝中大臣拥立监国的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顺,自己图有军功却无人响应,岂不是任由他宰割。
皇阿玛不能有事!至少,不能此时有事!这是首郡王最本能的反应。
“你们这群饭桶!快给本王想办法!皇阿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废了你们!”首郡王对着太医又是一脚。
“胤禔....”康熙迷糊中微微睁开了眼,喊了一声。
“皇阿玛!儿子在呢!”首郡王一步上前,握住了康熙的手。
“皇阿玛!”胤祐风尘仆仆,自帘外而入,刚从战场归来,听闻皇阿玛不好了,胤祐将军队暂交给老丈人费扬古就首奔中军帐而来。*天~禧?小¢说/网` ,首¢发*他身后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西洋人也被一同带了进来。
“皇阿玛!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几日就瘦成这样!”胤祐跪下握住康熙另一只手。
“小七啊....战况如何,费扬古....可是....胜了?”康熙艰难喘息着说出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