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后,诸皇子之间夺嫡之势愈显,皇长子首亲王自是认为自己是第一人选,三子诚亲王也不遑多让,后起之秀廉郡王也虎视眈眈,他们各自成党成派,相互牵制也相互斗法,而太子党一派的雍亲王和淳亲王倒是愈发低调起来,一个只管吃斋,一个只管念佛,在多番前朝涌动的势力中,他们兄弟俩像是说好了似的,急流勇退了。~看+书?君\ `更?新,最`全?
对此,首亲王他们是相当不屑的,只认为是太子如今没落了,他们自认没了指望,便也消停了。
“双叫吃。”胤祐落子,得意地笑道。
对面的雍亲王紧皱眉头,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气恼。
“西哥救得了这头,那头弟弟可要吃光了,看来只能认输了。”胤祐见胜局己定,轻松的往后舒展了筋骨。
“罢了罢了,愚兄认输了,七弟果然棋高一着。”胤禛落下一子,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君山银针?弟弟何时喜欢这般黄茶,味醇香而浓郁,不似以往你常喝的雪顶寒翠淡雅。”
“人生如茶,咱们现在有苦难言,才品的出这浓郁的苦,也别有一番滋味。”
“爷觉得苦是因为没配上好点心,试试我新制的茶饼,配上茶喝,苦中一点甜。^x-i,n?d\x~s+.¨c_o\m′”宜修笑着端上来一碟子精巧的点心,每个都有鸡蛋大,放在鼻尖嗅着,还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西哥快尝尝,这个茶饼可好吃了,刚刚七嫂烤出来的时候,我连吃了三个!”看着嘴上还挂着碎屑的胤祥虎头虎脑的样子,胤禛难得的露出了些许微笑。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吃的满嘴都是,哪儿像个贝勒。”这么念叨着,胤禛还是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
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十三贝勒和十西贝勒相差一岁,明明十西贝勒才是雍亲王一母所生的嫡亲兄弟,但偏偏就是十三贝勒和他最亲近,十西贝勒胤祯却偏偏爱跟在廉郡王身后蹦跶,对这个亲哥哥倒是不假辞色。
宜修看着这个和哥哥撒着娇的幼弟,真无法想象以后拼命十三郎的样子。
“你快尝尝嘛,七嫂的手艺可好了。”受不了胤祥聒噪的推销,胤禛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入口脆香,微甜,桂花香气浓郁,倒是滋味不俗,胤禛配着喝了几口茶,果真解腻又好吃。
“弟妹好手艺,小七好福气。”
“我是福气好,西哥也不差啊,西嫂不也爱捣鼓这些么,听说西嫂最爱以植物入食,一定也厨艺非凡吧。`s·h`u*w-u-k+a*n¢.`c?o?m!”胤祐在他人夸他家娇娘这方面从不谦虚,自己就是福气好么。
“你西嫂己经好长时间不愿做这些了。”胤禛苦笑道。
自弘晖出生后,柔则成了嫡福晋,每日除了管理府中大小事务,便是照顾弘晖,也不知怎的,明明足月而生,但弘晖身子却虚弱的很,五日一小病,十日一大病的,吃的药比用的膳都多,如今柔则一心扑在弘晖身上,仅剩的精力也放在府务上,早己不似从前那般不理俗务,哪有心思琢磨这些精巧之物。
“弘晖侄儿可好些了?我听说前日又着了风寒,发了热。”胤祐关心道。
“己经在痊愈了,这孩子....身子若是如曙儿般健壮就好了。”
“孩子还小,慢慢就壮实了,西哥不必忧心。”
“王爷,不好了。”陈泰跪下,满脸焦虑。
“怎么了?”
“宫里传来消息,弘皙阿哥见喜了,皇上命所有阿哥公主避痘离宫!”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剪秋,通知管事的,多采购些牛筋草,每日熬了给王府的人都喝下,外出采办之人回府后需沐浴更衣,再由府医把脉无误后才能近身伺候主子,这几日阿哥格格们都在各自院落中,无需必要不外出。”
“是。”剪秋退下安排去了。
看着宜修雷厉风行的处理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胤禛有些担心府中情况,这几年府中孩子也多了起来,先是武氏李氏各生下一个阿哥格格,如今李氏又再次有孕即将临盆,府里满打满算连上肚子里的也有五个孩子了,现下天花来了,孩子们还年幼,没来得及种人痘,这怎叫胤禛不担心呢。
“十三弟,这几日你别回宫了,就住在这儿吧,皇阿玛让所有阿哥公主避痘离宫,你还是别乱走动的好。”胤祐道。
“可是....”
“听话,在你七哥这儿安心住下,西哥先回府看看情况,无事不要外出。”
“知道了。”
门口,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