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之时,众院儿陆续响动起来,吩咐声,请安声,洗漱声,此起彼伏。\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卯时正刻,陆陆续续有主子们搀扶着婢女进入主院儿,在弱柳的招呼下进入正院儿坐下喝茶,等着福晋起身。
“福晋,今日眼下有些乌青,奴婢帮您用神仙玉女粉遮一遮吧。”扶风正给柔则上着妆。
“扶风,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柔则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满脸愁容地问道。
扶风连忙安慰道:“福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福晋如今左不过才二十有六,正值盛年呢,怎么能说老呢?在奴婢看来,福晋您现在才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呢。”
柔则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二十六岁,听起来确实还算年轻,但我和西郎己经做了八年的夫妻了。在民间,八年的时间或许不算什么,可生在这皇家,三宫六院,佳丽如云,个个都是十几岁的如花似玉的年纪。相比之下,我如今不仅膝下无子,容颜也在渐渐老去,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住夫君的心啊。”
扶风赶忙劝解道:“福晋,您千万别这么想。您可是咱们满军旗的翘楚啊,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情过人。莫说是满军旗了,就算是把满蒙汉三旗的女子都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福晋您的倾国倾城之貌呢。您瞧,这一上妆,不又是那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了吗?”说着,扶风轻轻地放下粉盒,将铜镜扶正,让柔则照着镜子看。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柔则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她凝视着镜中那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尽管因为弘晖的离去,她的面容略显憔悴,但经过精心的装扮,她依然是那个病若西子的美人,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韵味。
“福晋,您别这么说。您还有福晋之位呢,这可是多少人盼不到的。”扶风赶忙安慰道,“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您调养好身子,咱们再用一回那方子,一定能再得个嫡子的。”
说着,扶风从梳妆台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丸药。
柔则看了一眼那丸药,轻轻捏起一枚,毫不犹豫地塞入腹脐中。那丸药一接触到她的体温,便迅速融化,仿佛被她的身体吸收了一般,慢慢地消失不见。
柔则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x^i¢a!o~s^h\u/o_c-h+i·..c\o\m^
“福晋,今日想穿哪套衣裳呢?”扶风展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各种精致的旗服,让人眼花缭乱。
柔则略作思考,然后指着其中一套新做的梅妻鹤子说道:“就那套吧。”
“福晋真是有眼光,今日新人觐见,您穿这套再合适不过了,既鲜亮又端庄。”扶风笑着说道,随即将那套旗服取出来,仔细地为柔则换上。
接着,扶风又为柔则戴上了同一色系的红宝石头面,那鲜艳的红色与柔则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娇艳动人。
“福晋到!”近身太监江福海唱念道。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众人站起身来行蹲礼。
扶风搀扶着柔则款款而出,柔则扫视下方一圈,唯独自己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空着。
柔则慢慢坐在了上位,柔声道“诸位妹妹都起来吧。”
“谢福晋。”众人闻声缓缓站起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年侧福晋怎的还没到?是身子抱恙吗?”柔则关怀的问江福海。
江福海闻言立马跪下回道“回福晋,奴才不知,年侧福晋并未遣人来告知原由。”
左下第二位的李静言不禁皱眉道“请安时辰己过,年侧福晋就是身有不适也该让人来回个话才是,哪有让福晋等她的道理?岂非尊卑颠倒?”
“福晋....这....”江福海在等柔则的示下。
“不管如何,吉时不可误,开始吧。”
“是,福晋。”
江福海起身站到一旁高声唱念道“请费庶福晋,冯格格,曹格格给福晋见礼!”
三人站起身行至堂中央跪下道“妾身请福晋安。”
柔则端坐在上方,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三人。庶福晋费氏云烟,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三人中相貌最为出众的。她的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仿佛能勾人心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丰满圆润,该小的地方纤细苗条,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果真是个令人心动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