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不禁想起曾听闻扬州出美人,而这费氏又是扬州知府的女儿,如此看来,她身上确实透着几分扬州瘦马的独特韵味。*k^e/n′y¨u`e*d\u/.′c`o!m?也难怪西郎会对她如此宠爱有加,一承宠便被她勾得连宿西日,首到第五日才去了冯格格的屋里。
再看一旁的李静言,娇俏中透着些许憨傻,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而冯若昭则温婉和顺,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和煦。“额娘可真会挑人,当真是百花齐放,朵朵都鲜艳欲滴,令人眼前一亮。”柔则内心嘲讽道。
待三人分别向柔则敬完茶后,柔则嘴角含笑,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对每人都赏赐了一件精美的饰物,作为见面之礼。
三人千恩万谢,由婢女搀扶着坐回了位置上,正闲话家常之际,外间传来小太监唱念“年侧福晋到!”
众人正襟危坐,却见柔则像没听见一般和齐月宾聊着家长里短,江福海望了一眼自家福晋,又看向扶风,扶风使了个眼色,江福海便出去了。
江福海一出门便看到搭着婢女的手正要往里走的年世兰,立马上前弯腰打了个千儿。
“年侧福晋稍等,咱们福晋正在受新人见礼呢,您现在进去恐怕有失礼数啊。”江福海面带微笑地说道。
年世兰一听,顿时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福海,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一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满脸怒容地盯着江福海,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江福海见状,恭敬的嘲讽道:“请年侧福晋稍安勿躁,这请安的时辰早就过啦。您既贵人事忙,就在外边儿稍等一会儿,歇歇脚也好,等三位新人主子受完礼,您再进去请安也不迟啊。”说完,他还露出了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
年世兰看着江福海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今日可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给这位福晋请安的,没想到这老妇竟如此不识抬举,不仅不领情,还敢这般当众羞辱她!从小到大,她年世兰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不想受她的礼是吧?这安她就不请了!越想越气,年世兰怒不可遏地对一旁的婢女喊道:“颂芝,咱们走!”
说罢,她正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婢女颂芝规劝道:“侧福晋莫恼,想来王府规矩大,咱们迟来片刻的确有失礼数,但今日是侍寝后第一次请安敬茶,万不可出错呀,否则按祖制就是不成礼,主母未喝茶,府里就不能承认您这个侧福晋,老爷夫人特意交代,侧福晋遇事要多想想家里,收敛脾气,万事要忍耐,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叫王爷为难啊。”
一想到王爷,年世兰气消了一半,是啊,自己如今一走了之是能解一时之气,但过后这个女人追究起来,王爷只会左右为难,这个女人毕竟是他的发妻,自己总不好一进府就叫他背负宠妾灭妻的恶名,他是那样好,那样温柔,那样喜欢自己,年世兰想到昨晚,心里就感觉像蜜糖一般,甜丝丝的。
罢了,爹娘叫她忍,哥哥叫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如今之际,为了王爷,便先忍忍吧,等敬了茶,成了名正言顺的侧福晋,在府里站稳了脚跟,再来计较!
想到这里,年世兰握紧了颂芝的手,巍然不动的站在廊下。
“侧福晋慢等,奴才先进去伺候了。”江福海看她不上套,瘪瘪嘴进去了。
里头聊了半晌,就在年世兰快站不住的时候,里间传来江福海唱念“年侧福晋前来请安!”
年世兰理了理鬓发,一手扶着颂芝,一手甩着嫣红的帕子,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
“妾身年氏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年世兰屈辱的蹲下,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的其他女人行蹲礼!
柔则的目光,从年世兰踏入房中的那一刻起,就紧紧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早就听闻年家有女,其美貌堪称无双,是汉军旗中的佼佼者。然而,当她真正亲眼见到年世兰时,才知何为所言非虚。年世兰的美丽,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李静言和费云烟,这两位柔则平日里觉得容貌颇为出色的女子,此刻在年世兰的面前,竟都显得黯然失色。
即便是与自己相比,柔则也不禁感叹,实在难以评判谁更胜一筹。她和年世兰,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然而,柔则心中清楚,自己毕竟比年世兰年长近十岁,这无疑是她的劣势所在。
年世兰年轻、明媚,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她的身子健壮,一看便知是好生养的。这样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