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万福金安。^y¢e`x,i?a′k-e·.?c!o^m¨”众人跪下请安,柔则一瞥,果然下首少了年世兰。
“年侧福晋怎的又不见?”柔则略有愠色。
“回福晋的话,年侧福晋着婢女颂芝前来回话,说侧福晋身子不爽,今日不能给福晋请安了。”
“又不爽?之前请安次次拿王爷做幌子,说王爷舍不得她早起,不来请安,如今王爷陪驾巡幸塞外,她又成日的身子不爽?怎的她年侧福晋请个安就这么难?”李静言阴阳道。
柔则望着她,心里不知是悲哀还是痛快,在年世兰入府前,她得尽王爷恩宠,连生三个孩子,虽然早夭了一个,但还是府里唯一的儿女双全,她以为侧福晋之位非她莫属,结果自己提了齐月宾上来,王爷又迎了年世兰入府,让她彻底没了希望,她怎能不怨?
其实柔则不是没想过提她位份,但一则李静言为人憨傻耿首,是个傻瓜美人,对上年世兰根本没有胜算,二来她儿女双全,若是她为侧福晋,自己当下无碍,随着年纪渐长,往后自己再有了嫡子,怕是徒增烦恼,左思右想之下,干脆就将她按死在庶福晋的位置上不能动弹,免得她位份尊了,心也大了。
可如今,年世兰恩宠不绝,王爷大部分时日都是她陪伴在侧,自己都比她少了几日,更何况是李静言。如今便是费氏也只能从年世兰的手指甲缝里讨恩宠,如此恩宠过盛,再加之年羹尧仕途的步步高升,把年世兰的心也宠大了,处处与自己对着干,自己每每与年世兰发生冲突,西郎也总是和稀泥,并不像从前那般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边儿了,果真,没了孩子,自己在西郎心里便位不如前了。?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想起西郎每每叮嘱不要过于苛责年氏,毕竟她还小,慢慢调教便是之类的话,柔则就气不顺,凭什么人人都能按规矩请安,就她年世兰特别?为何西郎就不能规劝年世兰尊重主母,遵守妾室之德而要自己再三容忍妥协?
今日李静言的话,就是她心里的话,如今西郎不在府中,她还不知收敛,自己今日便是非要行使主母之权教导妾室,便是西郎回来了也无话可说罢!
“不爽?既然身子不爽,本福晋就去探望一二吧,免得叫人说咱们王府失了体统,叫上府医,随本福晋一同前去。”
“年侧福晋到!”柔则刚要起身,门外迎门太监高声唱念道。
柔则给江福海使眼色,既然年世兰不知收敛,那自己便故技重施,再让她吃回苦头。
“给年侧福晋请安,奴才....”江福海话还没说完,便被年世兰身边的太监周宁海给一把推了出去,力道之大,来势之突然,让江福海没有防备的一屁股摔在了门槛上。
年世兰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江福海,笑道“江公公勿怪,周宁海也是护卫本侧福晋安全,没成想力道大了些,周宁海,下次小点劲儿,别摔坏了江公公,他还要伺候福晋呢。”
“奴才知道了,奴才下次小点劲儿推。”周宁海一脸坏笑的看着江福海。
躺在地上的江福海一脸错愕,年侧福晋今日是要造反不成?竟敢在福晋院儿里对自己动粗?看着年世兰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江福海赶紧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又怕周宁海再给他来一下子,不也敢跟的太近,就这么撅着屁股扶着腰跟着进去了。*5*k?a_n+s¨h¢u~.^c?o^m~
“福晋万安,妾身给福晋见礼了。”年世兰进门后,微微弯了腰,甚至连膝盖都没弯一下,柔则皱眉不悦,还未发话,年世兰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看着江福海扶着腰进来,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怒道“年氏!你放肆!请安来迟便罢,竟然还敢在本福晋院儿中打本福晋的人?请安不勤便也罢了,本福晋还没叫起你就坐下,谁给你的胆子罔顾嫡庶尊卑?莫不是以为得了王爷几日恩宠便骄纵到可以不守宫规祖制了不成?!”
“福晋息怒。”众人见柔则动了怒,皆下拜,除了年世兰。只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福晋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何时不尊重福晋了?江公公之所以摔倒,是因为他突然冲出来冲撞了妾身,周宁海忠心护主,才会不当心阻拦了他一下,福晋不但不约束自己院儿里的奴才,还斥责妾身的不是,妾身可是委屈了呢。”
柔则怒极发笑,好家伙,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啊,也不愿在此事上与她过多纠缠,便道“那请安不勤也是江福海的错处?不尊主母擅自下座是本福晋的错处?”
“妾身不敢,妾身一向遵守妾室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