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众妃嫔蹲下行礼。
“都起来吧。”宜修道。
“臣妾承乾宫主位钮祜禄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宜修行礼问安。
“熹贵妃有礼了,起来吧。”柔则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门帘掀起来光线有些刺眼,来人又站的远,看不真切。
“谢娘娘。”宜修站起身,扶着剪秋上前,往左上角的首位空座而去。
“妹....妹妹?!”刚要端起茶碗喝上一口的柔则待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惊的茶水差点撒了出来。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宜修笑着看向柔则。
“你....熹贵妃?!你....宜....”
“许久不见,皇后娘娘许是都不记得臣妾了,但娘娘风姿,倒叫臣妾难以忘怀,如今故人相见,真是感慨万分。对吗?齐妃妹妹,端妃妹妹,懋嫔妹妹,裕嫔妹妹?”宜修笑道。
西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皇后一眼,终是端妃先开口“娘娘风采依旧,臣妾亦是感慨万分。”
“贵妃娘娘自数年前因天花而移居圆明园,不知如今身子可还康健?”懋嫔明哲保身,自是知道了皇上的意思,笑着问候。
“多谢妹妹关心,如今己是大好了。”宜修喜欢识趣的人。
“本宫病体刚愈,有些乏了,今日请安到此罢,熹贵妃你留下。”柔则稳了稳心神,颤抖着手放下茶碗说道。
“臣妾(嫔妾)告退。”众人闻言起身行礼,华妃看了眼对面的熹贵妃,一脸傲然的离开了。
等到殿内众人都离开了,柔则才起身行至宜修面前,对着宜修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宜修?你是宜修?!你是本宫的亲妹妹啊!你为何与西郎暗通款曲?!你为何要来抢本宫的丈夫?!你怎能如此对本宫?!”柔则捂着心口道。
“皇后娘娘认错人了,臣妾是钮祜禄氏宜修。”宜修看向柔则,一字一句道。
“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为了荣华富贵,竟是连祖宗都可以不要了吗?乌拉那拉宜修!西郎这是兄夺弟妻啊!如此有违伦常之事....怎能....”
“皇后娘娘声音再大些。”宜修站起了身,面对面看向柔则,目光冷冽。
“皇上如今新帝登基,前朝涌动,民心不稳,廉亲王一党虎视眈眈恨不能立时取而代之,皇后娘娘此番诋毁自己的夫君,是嫌皇后之位烫手吗?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却将乌拉那拉氏的名誉踩在脚下,觉罗氏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宜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问的柔则不禁倒退了两步,被身后的弱柳扶住了才没摔倒以致失仪。
“放肆!熹贵妃你大胆,竟敢如此和皇后娘娘说....”
啪!弱柳话未说尽,脸被剪秋一巴掌扇的口水都喷了出来,剪秋嫌恶的皱眉,拿帕子擦了擦手。
“贵妃娘娘同皇后娘娘说话,哪儿轮得到咱们奴婢多嘴?弱柳姐姐,您说是不是?”剪秋笑道。
“皇后娘娘,为了皇上,为了您得来不易的后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您还是掂量一二吧,臣妾告退。”
宜修福了一礼,扶着剪秋出去了。
“娘娘,宜修格格也太....”弱柳捂着脸委屈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柔则甩了一耳光。
从小到大没被打过的弱柳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家主子。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柔则眼神中的疯狂让弱柳一怔,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娘娘....”一首没出声的扶风给柔则顺着气。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西郎怎么能这般欺骗我!他怎么能和宜修?她是我的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宜修怎么能如此对我....西郎是她的姐夫啊....”柔则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娘娘....事己至此,娘娘多说无益啊,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娘娘该如何自处?”扶风劝慰道。
“他如此对我....我还不能说了吗!难道他还能废后立华妃为后不成?!”柔则气道。
“华妃倒是其次,如今这熹贵妃可是钮祜禄氏,您可明白?”扶风急道。
“是了,她还有子....子?!”柔则突然反应过来。
“娘娘聪慧,这宫里不知情的可还有一位呢,就看您怎么说了。”扶风笑道。
“是啊,本宫倒是忘了,这熹贵妃,可不止一个儿子。”柔则擦了擦眼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