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卯时三刻,宜修起身洗漱,剪秋为她上妆。+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娘娘今日想如何穿戴?”剪秋为宜修抹上口脂。
“前日里内务府送来的那套鹅黄色上绣荼蘼的常服在哪儿?”宜修带上祥云点翠护甲道。
“奴婢收着呢,娘娘稍等。”剪秋将金镶玉的点翠头面从装匣子里挑了出来,又转身去里间把常服找了出来。
给宜修穿戴完毕后,又系上了满绣荼蘼的龙华,端的是气质高华,又不失清雅秀丽。
“娘娘,卯时至末了,是否传辇轿?”陈泰立于门外问道。
“传吧。”宜修喝了口醒神的参茶,扶着剪秋出了内室。
“娘娘,今日头次请安,为何不早些出门?踩着时辰去,怕是给她们机会碎嘴。”剪秋站在辇轿边有些担忧。
“你以为早去了便没有闲言碎语了?今日无论本宫去的时辰如何,一进门定是高朋满座,便是跋扈如华妃,今日也一定早就到了。”宜修笑道。
“可不是,她们就等着您呢。”陈泰笑道。
“皇后娘娘驾到。”江福海一声唱念,下座妃嫔起身下拜。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今日大家都来的很早啊。”柔则笑道。
“皇后娘娘病愈后恢复请安,姐妹们多日不见娘娘甚是想念,都想早早的来瞧上一眼才安心呢。”齐妃讨好道。
“都有心了,华妃妹妹今日也来的这样早,倒是稀奇。”柔则看了华妃一眼,笑道。
“娘娘这话说的,本宫何时请安不勤了,只是偶尔公务繁杂或是伺候皇上上朝才起晚了些罢了,倒叫娘娘记了这样久。”华妃摸了摸新得的南珠耳环,翻了个白眼。[±|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
“本宫不过玩笑几句,华妃妹妹不必当真,本宫看妹妹新制的耳环很是精致啊,衬得妹妹美艳大方。”柔则道。
“不过是对南珠罢了,皇上赏赐的,本想做条项链,可惜数量不够,制了耳环倒是正好,比不得娘娘的东珠耀眼夺目。”华妃道。
“虽是南珠,但如此圆润饱满,也实属罕见,还是这般大的规格,数量更是少之又少,可见妹妹深得皇上宠爱,如今又帮助本宫协理六宫,堪为众妃之首,自然,也是最懂规矩的,想来日后请安也必会如今日一般准时而至。”柔则笑道。
“娘娘怕是忘了,如今华妃娘娘上头还压着一位呢,这众妃之首,怕是但不得了。”裕嫔玩笑似的说道。
“哦?是吗?”柔则状若未闻。
“娘娘病中怕是忘了,皇上几日前迎回了一位贵妃娘娘,如今住在承乾宫呢。”齐妃也笑道。
“唉,这妃就是妃,贵妃就是贵妃,一字之差,便要低人一等,真是让人唏嘘。”裕嫔状似遗憾道。
“裕嫔这是仗着生养了五阿哥便敢如此揶揄本宫吗?贵妃与妃一字之差,那妃与嫔呢?裕嫔既然知道低人一等,这是同本宫说话该有的规矩吗?”华妃冷笑道。
“华妃啊,姐妹们不过玩笑几句,你怎的就当真了?裕嫔也只是实话实说,当然,也要注意言辞才是,下不为例了。”柔则安抚完华妃又不痛不痒的说了裕嫔一句。
“皇后娘娘这话错了,若是人人都以玩笑为由不敬上位者,这宫中何来纲纪法度可言?皇上就是看皇后娘娘心善,耳根子软,才会让本宫协理六宫事务,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如此不敬上位之言还能放纵,那日后冒犯了皇上,难道也一句玩笑,下不为例就了了吗?那日后这宫中岂不是主不似主,奴不像奴?”
“放肆!华妃这是同本宫说话的规矩吗?本宫身为中宫,岂容你置喙半分?!”柔则怒道。`我,的?书.城¢ .首?发′
“呵,娘娘动气了?不过玩笑几句,您怎的就当真了?臣妾也只是实话实说,当然,今后臣妾会注意言辞,下不为例就是了。”华妃讽刺道。
“你!”
仪驾行至景仁宫门口,宜修扶着剪秋下来,抬头望向景仁宫三字牌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贵妃娘娘驾到!”迎门太监一声唱念,景仁宫的奴才跪了一地,也打断了内殿的剑拔弩张之气。
众妃嫔纷纷回头望向门口,内殿守门宫女掀开门帘,宜修扶着剪秋款款而入,果然如宜修所言,内殿坐满了妃嫔,无一缺席,便是华妃,也稳稳当当的坐在右边首位。
众人除上首皇后外纷纷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