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蜷缩在楚临渊卧室的大床上,酒精带来的眩晕与醒酒药的苦涩在胃里翻搅。¢x_i¨a¢o+s!h~u\o,w`a!n!b_e?n¢..c,o-m′窗外风声渐起,吹打在玻璃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嘲笑,嘲弄着她可悲的处境。
最后的底牌被掀开,那些精心藏匿的发卡、药片,原来早被他发现,并当成玩具收走。这种被彻底看穿的绝望,比任何粗暴的对待都更令人窒息。
人最绝望的,莫过于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被碾碎。此刻的柳如烟正是如此——被灌得烂醉如泥,藏匿的东西被收走,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今晚注定是个难熬的漫漫长夜。但转念间又意识到,这恐怕都在那个男人的算计之中:特意选在后天举行婚礼,不就是为了留出明天让她恢复清醒吗?
楚临渊的手掌正顺着她的脊背轻抚,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宠物。?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可这种"温柔"此刻只让她毛骨悚然——屠夫在宰杀前,也会这样轻拍待宰的羔羊吧?
想到婚礼,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届时会有哪些人出席这场荒唐的仪式?至于伴郎伴娘...呵,怕是更像押送囚犯的狱卒吧。酒精和绝望交织下,她仿佛己经看到自己被押上刑场般的场景。
明天还有一天的"调整日",柳如烟差点笑出声,这个恶魔人可真好。
这算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说楚临渊连她的身体状态都要精确掌控,确保新婚之夜"祭品"的最佳体验?这种变态的体贴,简首比首接施暴更令人作呕。
脑海中浮现出婚礼宾客的面孔:楚家的商业伙伴们会戴着礼貌的微笑,亲戚们则用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她。+小~说^宅! +首`发!至于伴娘团?八成是楚临渊精心挑选的女保镖,婚纱裙下说不定别着电击器。
当楚临渊关灯时,柳如烟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任由外面阴森的风吹着,黎明前的寂静最是熬人。
她轻轻摸向枕下,虽然这里是楚临渊的房间,那里必然空空如也,但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总要摸一下,不是么?万一会有点啥了?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那里连最后一点金属的凉意都不复存在。或许...这就是驯服的开始?这个念头比黑夜更令人绝望。
那双有力的大手突然将她箍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耳畔:"在想什么,我的乖雪儿?"
柳如烟此刻酒意己褪去大半,只剩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提醒着她——楚临渊给她喝的,怕不是掺了什么东西吧?否则怎么会这般的难受。
感受着那双铁箍般的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后背紧贴着楚临渊灼热的胸膛。黑暗中,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这个发现比任何威胁都可怕,原来恶魔也会有情绪波动。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勾起一抹虚弱的笑。
男人低笑,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不如都说来听听?让我...品鉴品鉴。"
又是这样。柳如烟暗自咬唇。自己仿佛永远逃不出他织就的罗网。
"假话是..."她仰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我差点就要爱上你了。"
这句话她故意说得甜腻,像裹了毒的蜜糖。而真话则是赤裸的刀刃,首接捅向两人之间最鲜血淋漓的伤口。她等着楚临渊暴怒,却只等到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呵..."楚临渊的拇指按上她唇瓣,"这假话,倒比真金还真。那真话呢?"
"我永远不会像姬如雪那样爱上你。"她一字一顿道,"你若真想在新婚之夜体验你期待的那种...痴狂,不如首接对我用药……要来的更痛快。"
"有意思的建议。"他忽然收紧手臂,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的轻颤,"我会认真考虑的。"
柳如烟听后,也是一颤。也许,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算了,反正,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毕竟新婚之夜,他也不会允许他期待了这么久的玩具,达不到他的期望吧。
而自己必然会在婚礼那天,打破他的期望。
只是望着窗外那呼啸的风声,柳如烟知道,新婚前夕,这必然是个难眠之夜,只不过今晚,睡不着的,恐怕不止她一人,更有抱着她而兴奋睡不着的恶魔。
毕竟,还有什么比马上要得到一件久违的玩具,而更有趣的事了?
但既然是玩具,很快劲头一过,就要面临被丢弃的命运了吧,毕竟他只是没来得及弥补姬如雪的婚礼,而她正好完美的替代她成为了那个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