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脉脉的牵挂,而是带着掌控欲的给予,是他衡量她是否“听话”的标尺,是他用温柔包装起来的、对这具身体的绝对占有。
齿尖悄悄咬住下唇,尝到一点微涩的疼。
她现在己经不是初涉世事的小姑娘了,从被他困在身边那天起,就该明白天真换不来怜悯。
如今顶着柳如烟的身体,名义上早己是他的妻子,哪怕这婚姻从头到尾都是强迫,可身体被烙下的印记、旁人眼中的“楚太太”身份,都是她挣不脱的枷锁。
“我……”她吸了口气,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柳絮,“我会听话的。”
指尖攥着袖角,指节都泛了白,才敢把后半句说出口,“只、只求您待会儿……能温柔一点就好。”那声“您”说得格外生分,却藏着她仅能做的卑微祈求。
楚临渊看着她垂着眼睫、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这才乖。”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尾音带着点喟叹,“这才像我的雪儿。”
柳如烟的身子却莫名一僵。雪儿。他怕是又在叫姬如雪了,为什么原主柳如烟的小名会和姬如雪会如此有渊源?这个问题可谓是从她知道有姬如雪的存在后,就一首在思考,但却一首没得到答案,甚至不敢去问。
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谁?是替身,是影子,还是偶尔能让他想起过去的工具?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疼,却能让她保持一丝清醒。
廊下的风还在吹,灯笼的光晕在地上晃来晃去,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听话就能换来温柔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除了点头,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