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这秃驴疯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腰还要不要了?)
晃晃悠悠五天后的傍晚终于回到了家——一路辛苦的赶路,回到家里大家都洗完澡便早早的睡了。
次日,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晨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二楼回廊上倚着个慵懒的身影。
凤柒柒披着件藕荷色绣花褙子,衣襟半敞着露出里头月白色的主腰,乌黑的长发只用根木簪松松挽着。
她斜倚在雕着缠枝莲纹的栏杆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红木扶手,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景象。
八个穿着淡青色襦裙的丫鬟正在打扫庭院。
十来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小厮在管家的指挥下,正将新到的黄花梨家具往西厢房搬。
红莲端着鎏金铜盆从回廊下经过,铜盆里还飘着几片新鲜花瓣。
"夫人醒了?"
红莲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今早厨娘做了夫人爱吃的玫瑰酥和杏仁茶。"
凤柒柒摆摆手:"不急。"
她的目光却被院墙外一抹熟悉的光头吸引——
萧寂尘正挽着素白僧袍的袖子,手持铜瓢给菜浇水。
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连那颗锃亮的光头都镀了层金边,活像个下凡普度众生的菩萨。
"啧,这秃驴..."
她嘀咕着,却见萧寂尘同时抬头,那双狭长的凤眼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他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铜瓢。
(内心:靠!这疯批是在cos田螺姑娘吗?大清早的在这儿上演贤惠夫君的戏码?)
"娘亲!"
三个小团子从楼梯口窜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凤灵悦穿着鹅黄色的小襦裙,像只小蝴蝶似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爹爹说今天要带我们去镇上买糖人!悦儿想要小兔子的!"
凤皓宇举着个精致的小药锄,药篓里己经装了几株刚采的草药:
"宇儿还想买新的药材!药铺老板说新到了一批川贝母!"
凤睿渊则抱着手臂站在最后,小脸上写满了警惕。
他今天穿了件墨蓝色的小袍子,活像个缩小版的御史大人:
"他又想贿赂我们。昨儿个给妹妹买了风筝,前儿个给我买了鲁班锁,大前儿个..."
凤柒柒蹲下身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放心,娘亲有数。"
说着就朝楼下喊:"萧寂尘!你..."
身后袭来一阵带着青草香的微风。
那人己经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顺势替她扶正了木簪,又拢了拢散落的鬓发:
"夫人唤我?"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
"你、你怎么上来的?"
凤柒柒吓得往后一仰,差点从栏杆翻下去,这栏杆可有二丈高!
萧寂尘一把扣住她的腰,眼底闪着促狭的光,指了指西侧的假山:"为夫轻功尚可。"
他凑近她耳畔,压低了声音,"不过夫人若想体验飞檐走壁的乐趣,今晚为夫可以带你去后山..."
"闭嘴!"凤柒柒红着脸推开他,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院墙外,路过凤宅的黄婶挎着的竹编菜篮子掉在了地上,新鲜的白菜滚了一地。
老杨头叼着的烟杆"啪嗒"掉在脚边,烟丝撒了一鞋面。
躲在树后的刘胜张大的嘴巴能塞进鸡蛋:"佛、佛子会飞?"
红莲淡定地捡起被打翻的铜盆,对目瞪口呆的村民们解释道:
"习惯就好。昨儿个姑爷还在厨房给夫人熬燕窝,前儿个半夜在院子里给夫人扎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