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和暴戾,却带着一种更深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
“三个月。”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冰珠,清晰地敲打在聂怀桑脆弱的神经上:
“我要你骨头里的火……”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散乱的发丝,落在他因绝望而通红的眼睛深处,落在他崩裂流血、不住颤抖的右手上。
“烧出一柄……”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决绝:
“能自保的刀。”
话音落下,她不再看聂怀桑一眼,手腕一抖。
呛啷!
长剑干脆利落地归入鞘中。
她转身,玄色的衣摆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如同断流的冰河,头也不回地走向演武场外呼啸的寒风之中。
只留下聂怀桑一个人,僵立在冰冷的木桩旁。
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低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柄躺在尘埃里的首刃长刀,盯着自己虎口崩裂、鲜血淋漓、依旧在剧烈颤抖的右手。
骨头缝里的火……
烧出一柄……能自保的刀……
宋辞安那轻如叹息却又重如泰山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死寂的心湖里反复回荡、撞击!
那通红的、被发丝半掩的眼睛里,翻腾的绝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死水,剧烈地波动、挣扎!
然后,一点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金色火星,在那片绝望的深潭最底部,猛地、再次跳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用那只剧痛颤抖、鲜血淋漓的右手,不顾一切地、死死地……抓住了地上那冰冷沉重的刀柄!
鲜血,瞬间将刀柄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