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

李云羡从马车的小匣子里抓起一把铜钱借用阮明棠的帕子包起来递给胡大牛，然后问阮明棠，“要多少？这些够吗？”

阮明棠瞄了眼鼓鼓的帕子，先把钱递给胡大牛，和她道，“你再问问还有谁要吃，多买些，若是银钱不够再回来拿。”

等胡大牛拿着银钱过去买糖葫芦以后，阮明棠才和李云羡说，“我就一张嘴，也就吃两个解解馋，你那一把铜钱真让我都吃了，能把我腻死。”

不过阮明棠还是拍拍李云羡的胳膊夸了他一句，“你人不错。”

两人相处这月余，需要用钱的时候李云羡从不装聋作哑，哪怕就连胡大牛都知道他穷，但他掏钱的动作从来不慢。

所以阮明棠这一句你人不错真不是瞎夸的。

胡大牛一个人抱着满怀的糖葫芦，先往马车里递了两串才把剩下的分了。

阮明棠顺手分了一串给李云羡，结果这人摇摇头说了句不吃，让她留着明日再吃。

不差钱，说不吃，那就是真的不爱吃，不可能是因为不舍得吃。

“那就拿回去给舅舅吃。”阮明棠把给李云羡的那串放到一边，低头在手里这串咬了一口。

这年头糖贵，所以这时候的糖葫芦糖霜只有很薄的一层，一口咬下去，山楂的酸首冲天灵盖，顿时酸得阮明棠五官狰狞。

李云羡没忍住低声笑了声，忙把水囊递了过去，他算是看出来了，她是一点也吃不了酸。

“对了，至清先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李云羡道，“他想替听茗楼和聚宝楼买你桃子饮和奶茶的方子。”

阮明棠咦了声，“至清先生还和聚宝楼关系那么好？”

“听茗楼和聚宝楼背后的真东家是同一人。”李云羡问，“方子你可愿意卖？聚宝楼和听茗楼应该能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

“有钱不挣王八蛋！”阮明棠最爱钱了，“不过得换一个方式挣，你替我约至清先生或者能做主的掌柜，明日我去听茗楼和他们谈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