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战洲讽刺笑了,“你是想告诉我,你们是真爱?”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戳到战风痛苦的点,刚才还淡定的他忽然就暴躁起来。
用着怒吼的声音大声冲着战洲咆哮,“我对你阿妈是真的,对燕子也是真的。阿洲,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我不是出轨也没有背叛你阿妈,你总不能要求我,这辈子就守着你阿妈的灵牌过吧?”
“呵。”
战洲听着他的话,根本不能理解她。
他起身,看都没看身边的宁南桔一眼。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头狠狠震动。
忍不住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她听见他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开口,“我爱宁南桔。如果哪天她有事,我会首接用骨刀割脖子,陪着她下去。我不会让她在黄泉路上一个人孤单,她这么懒的一个人,没有我照顾她,不行的,我不放心。”
要不是时机不允许,宁南桔真想哭出来。
这番话说出来后,刚才震怒的战风似乎被儿子的这番话震惊到。
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他颓然的佝偻着身体,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多岁。
“我承认,我不如你。可是阿洲啊,不是人人都像你。我爱你阿妈,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殉情。
你阿妈死的那段时期我很痛苦,我借酒消愁,是燕子一首陪着我给我安慰。
是,我变心了,我爱上了其他的雌性,我对不起你阿妈。
可是你阿妈在的时候,我没有对不起他一点。阿洲,殉情只是很古老的传说,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明白吗?”
他甚至觉得儿子有点偏执。
战洲憋出血红的双眼带着笑意,“那我真庆幸,我和你不一样。”
他拉着宁南桔转身离开。
走了没多久,他坐在树干上。帮她把旁边的位置擦擦干净,拍了拍,让她也坐下。
“你……”
没事吧,宁南桔本来想这么问。
结果还没等问出口,刚刚一副要哭出来的战洲却冲着她咧嘴一笑,颇有种阳光的感觉。
老天奶啊。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发泄出来舒爽多了。”
宁南桔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几秒,伸手主动牵着他的大手。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去。
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正紧紧握着她的手指,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它捏在手心之间。
像是一个压力球一样。
“我也会陪着你的,阿洲。”
战洲抬起头看着她。
表情愣愣的。
她冲着他灿烂的一笑,“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一个人寂寞的。”
“囡囡。”
战洲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意没有了。他用力抱住宁南桔,大声在她怀里哭着。
她什么都没说,一遍一遍抚摸着他有点卷毛的头发。
自从那天以后。
战洲似乎没有了心结,偶尔在部落里面碰到战风,还会主动打招呼。
现在对他而言。
以前的过往都不重要了。
他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和宁南桔永远在一起,就好。
五年后。
宁南桔站在后山,看着满山的白色桔梗,开满漫山遍野的时候。
三根黑线从额头上掉落下来。
倒不是说不喜欢,当然喜欢。
就是每经历一次,她就哭笑不得一次。
为什么阿洲非要跟白色桔梗过不去,咱就是说能不能换个颜色。
她摇摇头。
找下旁边桔子树上一颗橘子,剥开放进嘴里面。
“吃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抬起手,把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面。
“挺甜的。”
战洲轻笑一声,俯身凑上来亲她的唇,“你更甜。”
“你去看你阿爸了吗?”
战风在三年前就去世了,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这是两个人万万没想到的。
“去了,还给他烧了点东西,顺便跟他说了一些话。”
宁南桔有些好奇看着他,“说啥啦。”
“也没什么。”战洲淡定开口,“就是告诉他,我有个很爱我愿意跟我一起殉情的伴侣,他没有。”
你确定你是去烧纸给你阿爸,不是为了去气死他的。
不对,他己经死了。
人死了还要被你气。
宁南桔用一种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