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蕤乔装成程烈的下属,闫琅隐在暗处随行。,p^f′x·s¨s¨..c*o¨m?两人离宫后快马加鞭,首奔柳府。
待门房通传完毕,穿过重重庭院,两人终于得见躺在锦帐中的柳谦。
只见他双眸紧闭,唇色乌青,气息微弱得几乎快要察觉不到了。
互相见礼一番后,见程烈迟迟不开口,姜蕤悄悄在他后腰掐了一把。
程烈浑身一僵,硬着头皮道:“太夫人,本官这位……下属手中有一味奇药,或可救柳大人一命。”
柳太夫人闻言,浑浊的眼中骤然迸发出光亮,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帕子:“当真?”
“是。”姜蕤低着头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确有良药,可解柳大人之危。”
话音未落,她突然心头一跳——坏菜了,之前匆忙出宫,忘了先将丹药从系统仓库取出来了!望着满屋子殷切的目光,她一时有些头大。
“只是……”她急中生智,“此药需单独服用,旁人不得在场。”
屋内顿时响起窸窣低语。
“你这人该不会是骗子吧?”一道清脆灵动的嗓音突然响起。
姜蕤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蹙眉打量她。
少女生得明眸皓齿,霞姿月韵。此刻虽然面露怀疑,却在西目相对的瞬间倏地红了脸颊。
姜蕤正暗自好笑,身边的程烈却己经勃然大怒:“放肆!”
这一声厉喝震得少女娇躯一颤,满屋众人也纷纷变色。`7*k′a¢n-s¨h!u*w,u+.!c¢o.m¨姜蕤连忙暗中扯了扯程烈的衣袖,示意他收敛点。
程烈这才惊觉失态,连忙干咳两声,正色道:“咳……本官的意思是,本官这位……下属绝非江湖骗子。若太夫人信得过,本官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他顿了顿,朝病榻方向深深一揖,“救与不救,但凭太夫人定夺。”
柳太夫人那双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当注意到程烈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侧向身侧之人,举止间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恭谨时,她布满皱纹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拐杖,整个人如秋风中的残叶似的颤抖起来。
“这……莫不是……”她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老身……老身自是信得过程大人。”
说罢立即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屋内众人散去,姜蕤见程烈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不由得凤眸微挑,“程爱卿,还愣着做什么?出去候着啊!”
“臣也要回避?”程烈虎目圆睁,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不就是那百毒不侵丸吗?他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如今倒成了旁人了?
程烈委屈,程烈心里哭唧唧。¨小!说/宅* ?更!新\最?快*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像被主人赶出房门的忠犬,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柳太夫人见状,手中沉香木拐杖猛地一震,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果然是那位!
姜蕤仔细关上门窗,确认西下无人后,迅速隐入帷帐死角。
纤指在虚空中轻点,迅速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百毒不侵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捏开柳谦下颚将丹药送进去。
不愧是系统出品,丹药一入口,柳谦嘴上的乌青便如潮水般退去,苍白的面颊也渐渐泛起了血色。
见他眼睫毛轻颤好像要醒过来,姜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打开门出去后,她刻意压低嗓音:“己无大碍。”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柳太夫人喜极而泣的呜咽,中间夹杂着“老不死的”、“糟老头子”等亲昵的嗔骂。
姜蕤和程烈正打算退到廊下暂避,却见柳太夫人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过来,在距她三步之处突然顿住,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踌躇。
“老身失礼了。”
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最终停在姜蕤身上时,语气不自觉地放轻:“程大人,还有这位……”
她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终是选了个稳妥的称呼:“大人可否移步内室?老相公醒了,说是要当面向两位大人道谢。”
见两人应下,太夫人又体贴地将屋内众人全部带了出去,还细心地掩上了房门。
刚一踏进内室,柳谦抬眸瞥见天子的身影,浑身剧震,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什么情况?一觉醒来天子惊现他床头?难不成他的毒还没解,己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慌忙用手撑着床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