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事顺遂,姜蕤难得起了一丝闲情逸致。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散朝后,她望着殿外明媚的春光,忽然对身侧的老太监笑道:“阿庆,今日随朕出宫走走可好?”
穿来这么久了,除了那几天晚上有事才秘密出宫,其他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她都没有好好看看这永姜城呢!
“陛下,这……”老太监看着天子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要带他去尝东市的胡饼、喝西市的梅子饮,眼角不由得湿润了。
但转念想到天子的安危,又忧心忡忡道:“就老奴一人随侍,万一……”
“放心,”姜蕤狡黠地眨眨眼,“闫琅会在暗处跟着。”
见老太监还在犹豫,她故意板起脸:“这是命令!”
不一会儿,两人便迅速换了身装束。
赵忠庆身上那件靛青色云纹首裰,还是上次姜蕤出宫送稻种时路过成衣店特意为他买的。
配着这些天用灵米滋养出来的红润面色,还挺像个体面的乡绅老爷。
就是那习惯性微躬的背脊,还留着几十年伺候人的痕迹。
姜蕤则换了身月白长衫,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衬得整个人如修竹般清雅。¢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只是那通身的气度,怎么看都不像个寻常儒生。
“走吧,祖父。”姜蕤笑嘻嘻地挽住老太监的手臂。
“陛下,使不得啊!”赵忠庆浑身一颤,膝盖顿时软了半截,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摆,“您这不是折煞老奴么……”
他战战兢兢地往太庙方向瞥了一眼,额上冷汗涔涔。
夭寿啊!这他要是答应了,那先帝爷怕不是要气得掀了棺材板,亲自来索他的老命!
“瞧你这点出息。”姜蕤一把拎住他摇晃的身子,“咱俩这身打扮,任谁看了不说句祖孙情深?朕都不计较,你倒是矫情起来了。”
老太监急得额头冒汗,“祖宗礼法……”
“行行行,”姜蕤无奈摆手,“那便唤阿庆。”
赵忠庆这才如蒙大赦,躬身应道:“老奴遵命,少爷。”只是那声“少爷”叫得,倒比“陛下”还要恭敬三分。
青布马车缓缓驶出宫门,车轮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发出辘辘轻响。
赵忠庆攥着车帘的手指节发白,一双浑浊的老眼不停扫视着街边每一个角落。
但凡有个挑担的货郎靠近,他都要紧张地挡住车窗。:2\3?83,看t?t书@?网?;` ?\首μo?发?:
“阿庆啊,”姜蕤捻起一块蜜饯放入口中,憋笑道:“你这模样,不像去逛街,倒像是要去做贼。”
老太监闻言一僵,讪讪地收回探出窗外的脑袋:“老奴……老奴这是……”
“知道你是担心朕。”姜蕤拍拍他的肩膀,宽大的袖摆扫过案几,“不过朕现在这身打扮,谁能想到朕是当今天子?”
说着,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端的是一派风流公子模样。
赵忠庆看着自家主子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只得暗叹一声。
这倒也是,谁能想到马车里坐着的不是哪家纨绔,而是这姜国最金贵的人儿呢?
马车辘辘驶入西市,市井的喧嚣声浪顿时扑面而来。
姜蕤轻摇素纸折扇,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下马车,月白色的衣袂在春风中翩然翻飞。
赵忠庆慌忙跟上,佝偻着腰背亦步亦趋,不停地左顾右盼。
“糖——葫芦——”小贩拖着长调的吆喝声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丫头,扎着褪色的红头绳,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
小姑娘仰着脖子,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粉嫩的小舌头不自觉地舔着嘴角,在唇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看得姜蕤突然也觉得嘴馋了,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侧的老太监:“阿庆,糖葫芦你吃不吃?”
“啊?”老太监一时被问懵了,陛下您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了?
“啊什么啊?”姜蕤挑眉,折扇“啪”地敲在他肩上,“到底吃不吃?”
老太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自家主子己经翩然朝那糖葫芦摊子去了。
那身影如修竹临风,步履间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
月白衣袂随风轻扬,惹得路旁卖绢花的少女们以帕掩唇,眼波流转间尽是羞赧笑意。
“两根糖葫芦,谢谢!”姜蕤从荷包中取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