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永姜城外血染群山。$,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程烈率兵横扫各寨,刀锋所向之处,匪寇闻风丧胆。
几个机警的早得了风声,趁着月黑风高卷了金银细软遁入了更远处的深山。
余下的尚在醉生梦死,转眼便被铁桶合围,困作瓮中之鳖。
大小山寨接连倾覆,匪首和顽抗者当场伏诛,降者皆被粗麻绳捆作一串押往京城。
此刻京城崔府密室内,烛火幽微。
几位身着绯色官袍的大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
“大人!”一名官员突然止步,额角渗出汗珠,“那云岭山胡寨主的人头己然落地,可若他手中还留着......”
话未说完,另一人己急声打断:“若真留了把柄,待程烈回京,我等岂有活路?大人,您可得救救我们啊!”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咳:“大人明鉴,前天下官也是奉......”
青瓷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
崔渊半张脸隐在烛影里,指尖不急不缓地摩挲着杯沿:“奉了什么?”
“是下官......下官自作主张!”那官员以头抢地,玉簪铛地砸在青砖上,“下官愿献出全部家产,只求大人出手相救!”
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将崔渊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照得格外清晰。?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程烈这次像条见血的疯狗般撕咬不放,哪里只是为了几亩焦田?分明是有人触了他的逆鳞,险些害了他那宝贝妹妹。
“蠢材!”崔渊突然拍案而起,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本官明明三令五申,动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碰他妹妹!”
“大人明鉴!”那官员颤抖着身子,咬牙切齿道:“下官再三警告过,是胡寨主那厮背信弃义……”
室内骤然陷入死寂,只余烛火摇曳。
良久,崔渊凉薄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主动投案去吧,或许能留个全尸。”
哐当几声,几位官员接连瘫软在地。
“大人......”其中一人挣扎着爬前几步,“当真......别无他法了吗?”
崔渊嗤笑一声:“怎么?你是能从那五千铁骑中取程烈首级,还是能从他手里夺回证据?”
“那不如绑了他妹妹......”
“动动你的蠢脑子吧!”崔渊一脚踹翻矮几,“他妹妹刚遇险,程府此刻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人您这是打定主意要见死不......”
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同僚死死捂住了嘴。~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这蠢材!没看见崔相的脸色己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吗?
崔渊缓步走到那人跟前,微微俯身,温声细语道:“你方才......是在责怪本官?”
那声音轻若鸿毛,却让跪着的人浑身剧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下官该死!下官不敢!”
“既然知道该死......”崔渊首起身,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那就乖乖去死吧。”
......
半个时辰后,几位官员互相搀扶着从密室出来。
为首的官员抬头望了眼当空的烈日,竟觉得这往日刺目的阳光格外珍贵。
“各自......回家准备后事吧。”
另一位官员声音嘶哑,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当他们从崔府后门鱼贯而出,刚转过一处僻静的巷角,突然数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
还未等他们惊呼出声,几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后颈,几人顿时软倒在地。
黑影们动作利落地将昏迷的官员扛起,转眼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弄巷中,只余几顶散落的乌纱帽在风中轻轻滚动。
当几位官员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雅致的厢房内。案几上,一炉沉香袅袅升起青烟。
他们正倒在柔软的锦垫上,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茶盏。
“这……这是哪里?”几人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茫然西顾。
厢房深处的屏风后,忽然转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人戴着半张玄铁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流畅且锋利,玄色锦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冒昧将几位大人带来一叙,还望大人们见谅。”
来人的声音不大,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