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不寒而栗，“兵部侍郎王大人，大理寺少卿郑大人，礼部侍郎侯大人，以及吏部侍郎赵大人。”

每报出一个名讳，对应的官员就不自觉地绷首了脊背。

“阁下究竟......是谁？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郑少卿强作镇定，声音却泄露了一丝颤抖。

面具人恍若未闻，继续不紧不慢道：“永昌二年底，赠王侍郎白银五千两，南海珍珠一斛；赠郑少卿白银五千两，和田玉璧一对......”

随着一个个数字被精准报出，几位官员的脸色由白转青。

王侍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口水呛住了气管。

这些数目，这些物件，分明就是......

“云岭山的年礼，诸位大人可还满意？”

面具人轻笑一声，“胡寨主虽己伏诛，但他留下的账册，倒是详尽得很。”

郑少卿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难道那些要命的证据没落在程烈手中，而是落在了此人手中？

还是说……他本就是程烈派来的？

“阁下究竟意欲何为？”王侍郎强压着颤抖，声音却泄露了内心的惶恐，“只要肯将账册销毁，金银田宅，但凭开口。”

面具人忽然低笑出声：“金银田宅，单凭开口？条件很诱人，但很可惜我不需要呢！”

“不如这样，我问几个问题，诸位据实以告。若让我满意......”

他缓缓起身，指尖轻弹，一张账册残页飘落案几，“这便是你们的了。”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犹疑。

王侍郎最先按捺不住：“阁下尽管问！本官必定知无不言！”

郑少卿却暗自攥紧了衣袖——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这面具人步步为营，所问问题恐怕绝非寻常问题，而是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