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晋了崔淑妃的位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以前都是她稳稳压着对方的,如今怎能被轻易超了过去。
殿内气氛正僵持不下,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带着哭腔的禀报:
“陛下,我家夫人突发急症,太医说……说……”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玄色身影如疾风般掠过,眨眼间天子己经立在了殿外。
终于等到了,不枉她这几天陪着容淑妃玩各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姜蕤见她还在发愣,出声提醒道:“愣着作甚?不是说你家夫人病了,还不速速引路!”
锦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近来陛下对她家夫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怎么今日这么好说话?
她忽然福至心灵——莫非陛下与夫人在玩什么新奇的情趣?
想到这里,锦瑟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奴婢这就为陛下引路!”
待天子离去,容淑妃咬着后槽牙,将满殿宫人尽数轰了出去,硬是在龙床上独宿了一夜。
输人不输阵,做人总不能要一头没一头。
未央宫·披香殿
姜蕤坐在床沿,望着锦被中面色苍白的崔夫人,眉头微蹙,还真病了?
“爱妃可还安好?太医怎么说?”
“不过是偶感风寒,有劳陛下挂心了。”崔夫人转头轻斥锦瑟,“都怪这丫头小题大做,扰了陛下……”
“罢了,”姜蕤摆手打断,对侍立左右的宫人挥袖道:“都退下吧。”
待殿门轻轻合上,姜蕤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榻上之人。
烛光下,崔夫人苍白的脸色衬得那双眸子格外清亮。
“爱妃今日出手相救,”
姜蕤指尖轻叩床沿,唇角微扬,“不知所求为何?莫不是……想让朕再宿一回披香殿?”
崔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轻咬下唇,裹着锦被往床里侧挪了挪:“陛下说笑了......妾身还病着呢。”
说着又虚弱地咳了两声,“还望陛下......垂怜。”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重,细听甚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