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冬瓜唐还听听附近两个人的动静,陶克睡得正浓,另一个常在山也侧着身子托腮睡。
冬瓜唐轻悄悄地走下床,提着脚后跟出了大客房,这要是在平日,他就会掏出家伙对着墙边或花丛撒尿了,可是他一想不行,因为这是有两位大哥,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可以一笑,却给大哥丢人。
他提着裤子走到后院的外墙边,他才找到那茅坑。
半夜三更那地方点了一盏马灯挂着,说明那地方正是厕所。
冬瓜唐撒尿只一半,他突然一瞪眼,因为半夜传来女子的尖笑声。
这是干什么的?
冬瓜唐本来酒意浓,但此刻忽然精神来了。
他赶紧挽起裤子,蹑着脚随声找过去,只因为那声音半天不再传来,害得冬瓜唐只有一间一间去偷听。
“啊!”
“唔!”
这又是什么声音?
冬瓜唐把耳朵贴上窗户,哎,里面传来女子的浪声,真叫人吃一惊。
冬瓜唐小心翼翼把窗纸戳了个洞,他眯着眼往屋子里面瞧。
冬瓜唐看了一阵,也没有发觉有谁强暴谁,显然这是两厢情愿,他自然不好去拆散这一对野鸳鸯。
冬瓜唐看得一阵心火起,只因为他的年纪正值青春期,但当他想到陶大哥的悲惨,再大的火也熄了。
冬瓜唐迂回地走回房,倒在床上便睡下了。
天尚未亮,后院就有了声音,声音不大,仿佛风吹花草响,但这也足以把大客房中的陶克惊动醒。
陶克早该起来了。
他昨夜喝了大半壶茶水,只因为太累,他憋尿没起来,天快亮的时候,他实在难忍,便起来了。
陶克正要伸手去拉门闩,突然传来轻轻叩门声。
他怔了一下聆耳静听,便也飘来小声细气地道:“红红、红红!”
“谁呀!”
“我!”
“呀”地一声门开一半,露出个披发大姑娘。
红红的上衣只披裹在身上,她小声地道:“你,干什么,天还没亮!”
“快三更了,马匹拴在店门外了。”
“你等等,他刚熟睡。”
“快叫他起来吧,晚了就会有麻烦!”
红红把头缩回去了,她在屋子里叫人了。
她当然是在叫“三江公子”封流云。
这一夜真折腾,只因为封流云来时受了伤,几口鸦片之后,半夜里与红红一番床戏,这时候他正睡,却被红红推醒过来。
“红红,天好像早嘛!”
“少主,不早了,你的马已备在门外了。”
“再睡一个时辰叫醒我,啊!”
封流云头上的伤真不轻,他只一挺身就痛得他大叫一声,他实在半夜不该再折腾。
红红自然不会再叫封流云躺下,她为封少主穿衣衫,一边还亲吻着封少主的面颊,半哄半劝地要送客。
封流云突然抓住红红手腕,叱道:“说,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往日里你抱住我不叫走,四肢像八爪鱼般缠在我身上,今天怎么催我走,尤其我还带有伤!”
红红痛得一声低叫,道:“少主,为你好呀!”
封流云道:“你放狗屁,莫非你另有相好了,嗯?”
红红翘着嘴道:“少主,我敢吗?”
封流云道:“你是没有这个胆!”
他松开手,便往床上倒下去又道:“还早。”
他又要睡了,门外的伙计可急了,他低声地叫:“少主、少主,快起来呀!”
封流云叱道:“滚,扰人好梦!”
门口,伙计又叫:“少主,你不能再睡了,只因为,只因为……”
伙计没说完,封流云已挺身在门边,他一把拉住伙计,吼道:“听你的话,有什么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