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忽然轻笑,任由锁链将自己拉近:\"试探我?\"
\"彼此彼此。\"
幽姬的虚影在他眼前渐渐模糊,却有真实的温热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小郎君若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便该明白——\"
\"最锋利的反骨,\"她的声音混着溶洞的水汽,\"从来不是背叛,而是让敌人以为你会背叛。\"
锁链骤然松开,幽姬的虚影已退回三丈外,魂幡上的咒文此刻竟与太虚剑的北斗星图隐隐呼应。
云飞摸着手腕上残留的魂力,忽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云纹——那云纹竞与他在云家祖宅井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本座虽已被魂玉尘封三千多年,但是,噬魂宗依旧有我的势力…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云家的老井,能护持的你和那个修为低微的家仆的周全?”
闻言,云飞骇然…
“你是说…?”
幽姬咯咯咯的媚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
云飞眉头一皱,“你为何要帮我?”
幽姬却直言不讳,“起初嘛,自然是想要找机会夺舍于你,哪成想小郎君天赋异禀,即便是没有筑基成功,那些魂力攻击也无法奈何于你…”
“哈哈哈哈……”九幽帝君的声音不时响起,“小女娃子,你当本座不存在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夺舍于他?”
溶洞外,山风掠过枯枝,带来远处城镇的喧嚣。
云飞望着幽姬魂幡上明灭的紫光,忽然想起宁家老宅的玄天鉴。
或许,这世间,关于正与邪的界定,从来都不像表面那般清晰。
而他要做的,便是在这混沌中,握住那柄最锋利的剑——无论是太虚剑,还是眼前这个,带着三千年恩怨的幽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