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悦趁乱撞开窗棂，夜风卷着她的广袖直往殿外飞去。

她能听见青鸾的斩妖剑劈开风声，能看见帕子碎裂后腾起的幻灵烟——那是青鸾按她的吩咐引开追兵。

“灵悦！“青鸾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她拉着马灵悦跃上云头，发间银铃撞出急雨般的响，“往禁地方向！

我探过了，那边守卫最松！“

马灵悦望着脚下越来越远的玄冰殿，反手将袖中半块温热的玉珏按进心口——那是方才混乱中，她从玄冥案头顺走的神器碎片。

幽蓝纹路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脖颈，与眼尾青印连成一片，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去禁地。“她望着仙宫最深处那片被层层结界笼罩的黑幕，声音轻得像叹息，“那里，该藏着我真正的......“

话音未落，脚下云头突然剧烈震颤。

青鸾握紧她的手，指向下方——玄冰卫的追光已刺破夜幕，如无数银针刺向她们的后背。

而更远处，禁地的结界突然泛起血色涟漪，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被惊醒。

马灵悦望着那片血色，眼尾青印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

她将碎片在掌心攥得更紧，对着青鸾露出个带血的笑：“加快速度。

有些答案，该彻底揭开了。“

夜风卷着两人的衣袂，向那片血色结界深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