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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声”
陆沉舟眉头微挑,心中生出一丝好奇。
他虽不常涉足这风月场所,却也听说过马湘兰的名声。
金陵河畔最负盛名的歌姬。
不仅容貌绝丽,更难得的是才情出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诗词歌赋。
歌声渐止,陆沉舟却仍站在原地,似在回味。
“马姑娘今日这首新词,当真是妙绝!”
“词好,曲好,唱得更好!”
“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女!“
陆沉舟摇头轻笑,正欲转身离去。
一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诸位谬赞了。”
“湘兰不过是借景抒怀,有感而发罢了。“
这声音不卑不亢,既无得意之色,也无谄媚之意。
正当此时,一位锦衣公子摇着折扇从兰香阁走出。
见到门外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上下打量一番。
见他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便笑道:
“这位兄台也是慕名而来?”
“可惜今日马姑娘已经唱过一曲,不再见客了。墈书屋暁说旺 已发布最薪璋结“
那朴素公子拱手道:“在下只是路过,被歌声所吸引,并无他意。“
那公子却热情地拉住他:“既是有缘,不如一同进去喝杯酒?”
“在下李慕白,与马姑娘有些交情。
阁内又传来那清冷的声音。
“李公子,湘兰今日乏了,还请见谅。“
李慕白面露尴尬,正要解释。
朴素公子却朗声道:“姑娘方才所唱,可是自度曲《秦淮夜月》?“
阁内静默片刻,随后珠帘轻动。
一位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走出。
月光下,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带着几分讶异看向宁朴素公子。
“这位公子如何知晓?”
马湘兰轻声问道,声音如清泉流过山涧。
朴素公子微微一笑。
“词中,月照秦淮水,风吹杨柳丝。”
“格律新颖,不似古人所作。”
“且姑娘唱腔自成一派,想必是自度新曲。“
马湘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浅笑。
“公子好耳力。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宁卿云,一介布衣,不足挂齿。“
李慕白在一旁插话道:“宁兄谦虚了!”
“他可是我们汴梁有名的才子,只是”
他压低声音:“只是不屑科举,至今仍是白身。“
马湘兰闻言,眼中好奇更甚。
她微微欠身:“原来是宁公子,湘兰方才献丑了。“
宁卿云摇头:“姑娘过谦了。”
“词中繁华终是梦,清歌慰寂聊二句。”
“道尽世间浮华本质,令人深思。”
马湘兰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轻声道。
“不想宁公子竟能体会湘兰心意。“
李慕白见两人谈得投机。
自觉无趣,拱手告辞。
宁卿云也欲离去,却听马湘兰道。
“宁公子若不嫌弃,可愿入内一叙?”
“湘兰新得一方古砚,想请公子鉴赏。“
这邀请来得突然,连一旁的丫鬟都露出惊讶之色。
马湘兰向来清高,极少主动邀客入内。
宁卿云略一沉吟,拱手道:“躬敬不如从命。”
陆沉舟在远处打量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可以啊,这两人。
一个主机,一个僚机。
就在宁卿云迈步进阁楼的时候,转身对着离去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