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态,不由得摆了摆手开口道:
“抱歉啊,你把你自己说的太好吃了……啊,不是,是你看起来很好吃,不对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香!”
银爵默默的双手交叉护住胸口,眼睛微微眯起。
乌不由的双手捂住嘴,生怕再蹦出两句金句,但随后还是异常认真的说道:
“我不喜欢吃人!”
银爵:懂了……是我不合你口味。
乌看着银爵释怀的表情,心里莫名的似了。
洞穴里再次陷入短暂的安静。
只有海浪的节奏永恒不变。
银爵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停留在乌的脸上。
那浅蓝色的眼眸,像阳光下最清澈的浅海,坦荡地迎接他的审视。
巫师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背景音,在记忆深处低徊。
但随后他又不由得思考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类会一次次地靠近他?
为什么……会帮助他?
“……为什么?”
银爵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些,带着更深的探究。
他微微偏了下头,几缕湿漉漉的银发滑落额角,尖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捕捉着乌语气里最细微的变化,“……送鱼。”他指的是那个雨夜。
“你……救了我。”
他艰难地组织着人类的语言,试图表达一个兽人战士心中最朴素的逻辑。
“我……战士……感谢。”
这是他的方式。一报还一报。
救命之恩,用食物偿还。
这是海洋深处通行的法则,简单,直接,有效。
乌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个。
他看着银爵那双异色眼瞳中毫不掩饰的坦诚和一种近乎固执的“等价交换”的信念,浅蓝色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漾开一丝温暖的笑意,像阳光融化冰面。他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兽人的逻辑,他懂了。
但银爵的话并没有结束。
他微微蹙起眉,仿佛那个暴雨夜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瘦小的身影,握着草叉,义无反顾地冲向咆哮的黑色海洋。
那场景,比任何深海巨兽的搏斗都更让他感到……困惑,甚至是一丝隐隐的愤怒。
“……天水。”
银爵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无法理解的质问,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
“人类……危险!”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紧紧锁住乌的眼睛。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去做那种明显是送死的事情?
为什么不懂得畏惧?
乌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他显然听懂了银爵话语里那份沉重的、近乎责备的关切。
他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漆黑睫毛像蝶翼般覆盖下来,在白皙的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被那个夜晚的记忆攫住。洞外海风灌入,吹动他额前的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精致的琼鼻。
淡玫瑰色的唇瓣轻轻抿了一下,再松开时,一个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奇异的……理所当然的弧度,悄然浮现。
他重新抬起眼,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望向银爵,里面没有恐惧的后怕,没有英雄主义的自傲,只有一种近乎天真的、漫不经心的坦诚。
“可能……”
但他依旧不想将家里的情况了告诉别人而获得他人的怜悯,所以他选择了撒谎,乌的声音很轻,像拂过海面的微风。
“因为想到了你在……”
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投入深海的石子,却在银爵的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因为想到了你在……”
不是计划,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仅仅是因为……想到了他?
银爵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他黝黑的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只剩下那双异色的眼瞳,难以置信地、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乌的脸上!
银白的瞳孔在墨黑的底色中急剧收缩、放大,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
耳畔,巫师苍老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被自己所造之物的欲望所支配!”
欲望?这就是人类的欲望?一种……
仅仅因为“想到”就敢冲向毁灭深渊的……“欲望”?
荒谬!疯狂!不可理喻!
然而……为什么心脏跳得如此之快?
为什么胸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海水?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