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澜冷然一笑:“事实如何,你心里清楚。”
“叶微澜,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明明是你的丫鬟推的人,还反过来冤枉人。”
“颠倒黑白。你还要不要脸了?”纪明珏冷着脸,指着叶微澜破口大骂:“我可受够你了。这些年你仗着老太君撑腰,在将军府作威作福,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姓叶。”
“把檀香压下去狠狠打,看她能够嘴硬到几时。”
“我看谁敢?”叶微澜把檀香拉到身后,白皙的脸庞,因为愤怒透着薄红:“请将军下令彻查此事,若檀香真有害沈姑娘心思,我愿意与她一同受罚,若是没有……”
“啊!”秋霜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哆哆嗦嗦指着沈宜的裙子,“将军,沈姑娘见红了。”
随着她这话落下,纪淮澈缓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鸷起来。
“把檀香关进柴房。若宜儿的孩子没了,她这条命也别要了。”纪淮澈丢下这句话,抱着沈宜匆匆离开。
他这话虽未挑明说,却间接定了叶微澜的罪,连着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叶微澜咬牙跟上,纪淮澈说一不二,是真的会要檀香的命。
路上,纪明珏拦住她去路,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叶微澜你掌家两年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连个丫鬟都护不住。将军府到底姓纪,你一个外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叶微澜撩着眼皮看纪明珏,声音不冷不热:“年前三爷犯事锒铛入狱,是微澜上下奔走,与各方势力周旋,才免除了三爷牢狱之灾。就算三爷不感念我的救命之恩,也没必要将我视作仇雠。”
叶微澜顿了一下,步步紧逼:“微澜很好奇,三爷对我的恨,到底来自哪里?是三爷猪油闷了心好赖不分,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闻言,纪明珏脸色大变,脸上肌肉剧烈痉挛:“什么受人指使,你别信口开河。我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放眼整个天盛国,哪有未过门媳妇掌家?”
纪明珏握了握手,觉得自己找的借口天衣无缝,抬了抬下巴:“澈澈哥儿摆明了要娶沈宜,我要是你就趁早离开,省得到时候被扫地出门。”
“我的事不劳三爷费心。”走她自然会走,但不是现在。
西屋的紫竹院内。
沈宜气息微弱靠在纪淮澈怀里,大夫替她诊完脉后,摇头叹气:“将军,夫人眼下情况,恕老夫学艺不精。”
闻言,沈宜哭的稀里哗啦,声嘶力竭差点背过气。
纪淮澈一边温声哄着,一边询问:“沈大夫就没有其他法子?”
“没有。”沈大夫捋了捋胡子,“老夫能做的便是将母体伤害降到最小。”
“将军,孩子若是没了,宜儿便也不活了。只是……”沈宜胡乱抹着眼泪,哭的好不伤心:“宜儿有一个诉求,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惩罚,如此我和孩子也能瞑目了。”
“说什么胡话?”纪淮澈心疼拍着她后背,“孩子没有还会有,你莫要拿自己身体当儿戏。”
“不会再有孩子了。”沈宜红肿着眼睛,声音凄厉:“将军莫不是忘记了,我在西南伤了身子,腹中孩子若是掉了,今后决计不能再有身孕。”
纪淮澈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愧疚,握了握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来人,去把叶微澜带过来。”
侍卫应了声是,没一会,人就被带了进来。
瞧见叶微澜进来,沈宜情绪更加激动:“你进来做什么,你个杀人凶手。我的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就算你恼恨我抢了将军,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叶微澜懒得和她废话,抬手搭在她脉上,眉头蹙了蹙,很快就舒展开了。
看她反应纪淮澈觉得有戏,连忙追问:“如何?”
“我可以出手救她腹中孩子,但我有两个要求。”
“叶微澜?”
纪淮澈诧异看着她,眼神冷了下来:“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居然和我提条件。”
“将军允或是不允?”
纪淮澈眯起眼睛打量她,瞧她态度坚决,咬牙:“什么要求。”
“第一放了檀香,第二彻查此事。将军若是能做到,我保她腹中胎儿安然无恙,若不然……”
叶微澜仰着头,冷然:“我不会插手此事。
师傅说她是尸山血海中唯一幸存者,骨子里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对纪淮澈能一忍再忍,一则是年少时的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