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虽然是后宅妇人,但年轻那会随南平侯镇守北境,也算是见多识广,自认为与寻常妇道人家不同。
见南平侯夫人坚持,叶微澜没再反对,只让珊瑚一会多注意些。
同时冷静补充道:“一会不管我做什么,夫人只看不说,更不能横加阻拦。”
“叶姑娘放心,我知道分寸。”
叶微澜施针之前让男眷全部退到外院,就连南平侯也不例外被请了出去。
窗外风吹的枝叶沙沙作响,清晰的空气透进来,吹散了屋内浓郁的药味。
在叶微澜的示意下,芍药脱了宝儿郡主中衣,少女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唯有胸前那片美好被薄薄的肚兜遮着。
施针前她又强调一遍:“一会不管我做任何事,二位不可横加阻拦。”
“叶姑娘尽管放手去做。”
瞅着叶微澜手里捏着的银针,南平侯夫人猜到她要做什么,随着她的手起针落,宝儿郡主后背遍布银针,就在南平侯夫人以为就此结束时,一根根银针突然从宝儿郡主头顶扎入。
南平侯夫人吓得一个哆嗦,正想出声呵斥,猛地想起叶微澜警告,咽了咽口水,示意珊瑚扶住自己,谁知那丫鬟瞧着胆大,这会双腿抖的比她还厉害。
她不动声色扶住桌角,平缓呼吸,极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昏迷了三天的宝儿郡主,忽然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是陌生又熟悉的漂亮的脸蛋,宝儿郡主眨了眨眼,没想起来在自己跟前晃的人是谁。
“你你……你是……”
宝儿郡主话还未说完,南平侯夫人红着眼抱住她,“你这个冤家,要吓死娘亲了。”
“娘亲?”宝儿郡主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眼皮一翻又要昏过去。
“宝儿,宝儿,娘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
“叶姑娘,叶姑娘……”南平侯夫人声音发颤,一脸惊慌看着叶微澜。
“莫慌。”叶微澜扶住宝儿郡主,抬手在她人中穴一按,宝儿郡主重重喘了口气,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
“叶姑娘怎么样?”
“宝儿郡主思虑太重,这才会气急攻心,夫人与她说说话,我出去开药方。”
“娘。”宝儿眼泪哗啦啦落下来,一头撞进南平侯夫人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娘亲,女儿闯祸了。”
“叶姑娘。”南平侯夫人投给叶微澜一个歉意的眼神,叶微澜微微颔首,拿了药箱,领着芍药出了屋子。
走了一段距离屋内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继续。
南平侯焦急在院外踱步,看见叶微澜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叶姑娘我家宝儿怎么样?”
“宝儿郡主已经醒了,我开个药方,侯爷一会让人去抓药,明早我会让人送养心丸过来,宝儿郡主睡前按时服用一颗,三日后我会过来复诊。”
叶微澜写了方子,又交代饮食问题,这才提着药箱,施施然离开了侯府。
暮色四合。
叶微澜从侯府马车上下来,才进将军府,陶然居那边的春夏笑眯眯迎了上来:“姑娘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君盼了许久。”
“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忧虑姑娘,整宿整宿的念叨您。”
叶微澜自责皱眉:“没点安神香吗?”
“怎么没点。”春夏叹了口气,“姑娘还不了解老太监,听闻狩猎场出事,安排人打听您消息,一日不见您全须全尾回来,她一颗心就不能落到实处。”
“都怪微澜不孝,害祖母担忧了。”
春夏笑了起来:“姑娘可别这么说,谁还不知您的拳拳孝心。”
“那是。我家姑娘是最孝敬老太君,这次为了那株龙胆藤,姑娘九死一生可没少受罪。”
芍药说这话时又心疼又自豪。
撇去血缘上的关系不说,就没人比她家姑娘更孝顺,二房三房只懂吃喝玩乐,时不时还要折腾一些破事,将军常年行军在外,孝顺也是孝顺,可比起她家姑娘差远了。
好在老太君眼睛也是雪亮,知道二房三房不顶事,也知道她家姑娘是个好的,把府里大大小小的权交给她家姑娘。
姑娘掌家这几年二房三房没少闹幺蛾子,可老太君始终坚定不移站姑娘这边。
前阵子陶然居管事的李嬷嬷还向她透气,说是三爷擅作主张责罚了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