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前胸后背裸露着红里透白的肌肤,好多的伤口,其中个别伤口还在渗流着血。看样子伤得不轻。也不知她身上的红衣是被血染红的,还是原本就是红衣。
女子侧趴在道旁,脸伏于地,意识已非常模迷,迷糊中她的嘴里好像还念叨着‘暮’什么的,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着的是不是一个什么人的名字。
“这姑娘真可怜”一个年轻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受伤女子,眼中露出些许不忍。
“哟!心疼了?!不如你就把她扛回家去给自己当媳妇儿得了!”圈中某人蔑笑着道。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在女子裸露着肌肤的胸口处扫了一眼。随即人圈被引得一阵哄笑。
“张金斗,捡个仙女儿做媳妇儿,这可是打着灯笼也寻不着的好事儿啊!你小子就偷着乐呵吧!”
人圈又是一阵哄笑。年轻人脸涨得通红,无言以对。
“看她一脸媚相,倒是跟绮梦楼里的花魁有几分像,那花魁叫什么来着?”其中一人向身旁一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你小子别做白日梦了,就是把你那破家落户连着你媳妇儿都卖了,只怕连那柳如烟的指头也碰不着!”身旁那人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自己在说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人圈哄然大笑。
“不过,这姑娘可比那柳如烟好看多了”一中年男子,盯着地上女子的脸,若有所思地道。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有些浑浊不清。众人不再哄笑,适时地都把目光汇聚到女子的脸上,继而余光慢慢移向别处。
“姑娘?姑娘?”说话的那中年男子凑近女子的脸,一手包住她裸露在外的肩头,摇晃了一下。
人圈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似乎各人被什么东西在心里搔弄。好多双眼睛聚焦在那只包住女子细嫩肩头的粗皮大手,闪烁出复杂而又厌恶的神色。
一人迫不急待地蹲下身子,伸手去探女子鼻息。他的手背整个贴在了姑娘柔软的唇角。可女子的唇,分明还在微微张翕。
众人心忧女子,纷纷蹲挤在女子周围,各人把手伸在女子身体的各个部位,用力地摇晃抓捏,一脸焦急地呼唤着‘姑娘!姑娘!’
那一个涨红了脸的年轻人站在人圈之外,视线落在那好多双作用在女子身体上的大手。眼神由最初的复杂,慢慢变得浑浊起来。突然间,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妒恨!
不知是不是隔着破布,姑娘会感觉不到好心人试图把她唤醒。有人把手伸到了破布片的下面。
“你们围这般紧做甚!”最先摸到姑娘肩头的花白头发的中年一把推开把手伸进女子里衣的另一个中年男子。直把那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推,着实是没留什么劲。
“二柱子!你这老鳖孙!推我做甚!只许你救人!不许别人救人哪!”那人扑棱一下子爬起身来,还想挤进人群,不料却是再挤不进去。那人怒意大作,恼火之极,抬脚踹向花白中年。
好心的人们并没有看见女子眼角滑出的泪水。攥着腰间束带的小手被其中一个好心人抓在手中,想要让她感觉到有好心人正拉着她的手臂试图把她叫醒。却不料由于太过心忧女子生命安危,一个不小心竟扯开了她腰带的带扣。
蹲圈中人个个面红目赤,似乎被带扣弹开的啪嗒声给惊到了。数只还在急救的手同时一顿,目光不期然地同时转向不再有束带束缚的女子小腹。
“林青山!你做甚么!”一人怒目瞪住手误的那人,暴喝出正义之声。
“都别他娘的别装了!”林青山嗤棱一下子站起身来,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恨恨地道。
众人一怔,无约收手,
……纷纷摘下脸上的面具。
“拈阄吧”气氛压抑了片刻,花白毛中年冷静说道。
不知怎地,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视线却从女子身上移开了。
所有人逐个站了起来,没有人开口说什么。
没有人反对。这看上去很公平。
没有面具的人好像很怕见人,因为没有人再去看其他人的脸。
他们选用了其中最快、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一种方式:草梗为阄,至长者最先,以此逐次,至短者最后。
中年把一小撮草梗攥在虎口中,露出齐头。挨个儿移到各人面前。
没有人抬头,却也毫不犹豫地伸手抽出一根。
最后两根移到曾经涨红了脸的年轻人面前,他犹豫了一下,抽出其中一根。他的手有些哆嗦,不知是激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白毛中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