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扫了周思一眼,“你要是敢在这里动手,我不介意如法炮制,把你栽赃薄羌的手段再用一遍,这样,不仅是薄羌一个人没法离开巴厘岛,你也走不了了。”
沈冰护在张倩身前。
周思久久没说话。
曾几何时,当沈冰还以为周思是个傻傻的愣头青时,还会关心他,维护他的自尊心。
可如今,她站在他的对立面,眼底只剩下对他的恨意。
周思脸色一黑,悻悻地收回手,“闲话聊完,该说正事了,薄老也不是铁石心肠,杀人诉讼已经因为证据不足撤诉,”周思双手插兜,看着薄羌的遗照,一字一顿。
不是铁石心肠吗?把自己的儿子逼上绝路,似乎也是他的杰作呢。
沈冰深吸一口气,“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影响其他人吊唁。”
韶音咬紧嘴唇,从秘书手中接过黑色的礼盒,往中间走。
“妈,这是哥生前……他以前最喜欢吃的甜品,之前的店关门了,我特意找了好久,托人找到当年的店主,做了一份……”
话音未落,张倩就把韶音端过来的礼盒打翻,西式和中式的点心撒了一地。
“收起你的伪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韶音红着眼圈,咬着嘴唇转身离开,忽地,沈冰从后面叫住她。
不,是叫住了周思。
“你们家只有你一个人来巴厘岛吗?”
沈冰紧盯着周思,问道。
“怎么了?周家,似乎在这里没有什么业务吧?”
沈冰蹙起眉头,礼盒里的点心散发出的黄油味道,莫名让她想起一个人。
一个女人。
地下一层,工作人员照例将宣布死亡的患者集中送入太平间,并按照死亡时间和姓名国籍编码。
他刚进去,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似乎,来自最深处的冷藏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