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街上都冷冷清清的,不见半个人影。
若非展燕等人阻拦,怕是李诗诗要按耐不住,自己跑到军营去问个清楚了。
这边等的焦急,军营那边更急,一大早,周勐便准备好了迎亲的队伍:先选了八个精壮机灵的士兵去抬轿子,挑了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放在轿中;又点了几队兵,穿铠甲,戴红花,持兵刃,系红绸,分列花轿两边,以壮声势;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鼓车,隆隆战鼓一敲,管叫比任何人结婚都要热闹红火。
待一切准备停当,准备迎亲之时,周勐却突然发现,这支队伍的主角迟迟没有出现。
项人尔不知何处去了,周勐的脑袋嗡的一声,组织人马四处寻找,眼看日头越来越高,项人尔却迟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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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军中将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项人尔却突然自己从营门口回来了。
来不及多问,众将士急忙让他骑上红鸯,戴上大红花,一番装扮,赶去客栈迎亲。
战鼓擂动,隔着数里都能听到,李诗诗顾不得矜持,一听到鼓声,就急忙奔出客栈,翘首以盼。
不多时,迎亲的队伍便到了。
项人尔身上系着大红花,骑着的红鸯也被挂满红绸,好不威风。
一看到等在客栈门口的李诗诗,项人尔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下马,温柔地抱起李诗诗,将她轻轻放在花轿之中。
随后,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子,一路擂鼓,迎新娘子回营。
宁海卫军营中,红绸飘舞,彩带飞扬,一条红毯从营门口直铺向演武场,场中,搭了一座高台,以供新人行礼。\c¢u?i~w_e·i^j+u!.^i`n~f?o~
红毯两侧,士兵整齐列队,纠纠站立,又齐齐整整地放置了两排战鼓,以壮声威。
营前落轿,战鼓声随之响起,声如雷动,震天动地。
年纪较小的张博文、芍药二人充作童男童女,分别迎项人尔、李诗诗走上红毯,过火盆时,项人尔俯身低头,细心地为新娘抬起裙摆,二人牵着红绳,由童男女引领着,在士兵们的注视下走上高台。
将军戚弘毅亲自做媒,引领新人行三拜之礼。
“一拜天地。”戚弘毅声音一起,鼓声便止,新人并肩而拜。
“天地为证,日月为凭,同心永结,白头偕老。”
“二拜高堂。”
两对新人家中已无尊长,好在洛城白家与洛、李两家皆为世交,所以这高堂之位,便由白震山代为暂坐,也不算坏了规矩。
白震山看二位新人向自己行礼,满面笑意。
他年纪大了,最喜欢看小辈儿的喜事,扶起新人后,小声提点戚弘毅道:“弘毅,你和芷儿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一天呢?”
一句话,便让戚弘毅满面通红,不知何以应对,只好掠过这一节,连吉祥话都忘了说,直接进行下一环节,高喊道:“夫妻对拜。”
项人尔与李诗诗面对面站着,心中满是激动与喜悦,又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不易,朝思暮想,终于修成正果,竟在对拜之时,不约而同地滑落一滴眼泪,同时高台上,溅出一朵并蒂的泪花。
“愿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相敬如宾,子孙绵绵。”
戚弘毅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大喊道:“礼成,入洞房喽!”
“好!”台下将士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新人入洞房,新娘子李诗诗端坐于床前,新郎项人尔则须用一条秤杆,挑去李诗诗头上红盖,取称心如意之意。
项人尔拿起秤杆,慢慢靠近李诗诗,虽说二人相识多年,可此刻,两颗心却都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终于,项人尔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挑去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随着光亮,李诗诗眉眼稍抬,那修长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便一下子击打在项人尔的心窝窝上,让他看的如痴如醉。
正所谓:
红烛映红颊,红帐裹红装。
眉眼流光彩,皓齿泛珠光。
身着花并蒂,枕上绣鸳鸯。
红颜天不妒,终嫁好儿郎。
莫说是项人尔,是个男人看到李诗诗这般美貌,都会如痴如醉的。
“大傻鱼。”看着项人尔愣怔的傻样,李诗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项人尔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在怀中摸索了一阵,终于掏出一根细细的红绳,在红绳上,系着一个白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