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内收,有种纤细的美感。
只是虞洲本人不会叫人觉得孱弱,她像久病初愈,亦有决绝之态,叫人绝不轻视。
熬上命,赌上一切,最坏的结果是同归于尽。
戚棠顿了顿。
她记着,她又不是失忆,只是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总有记忆会随着时间而淡褪。
情谊亦然。
夜里太静了,一点点声音都仿佛自带回响,她倚在枕上,脑子里却愈发清明。
明眼可见的。
戚棠道:“你过的……不好吧。”
也许她心中有数,才一直没问,亦或是,她险恶歹毒的内心其实也在期盼……期盼局里的所有人都不要过太好。
戚棠说不准她到底想什么,只是确实不记得要问。
就好像一道一眼望穿的题,连提笔过程都觉无用。
虞洲垂下眼。
她道:“不算不好,我从前的每日每夜,都比现在要糟糕。”
她能轻易取人性命,能叫所有非我族类躯体一震,即使如今这幅模样,在漤外也不会有人不知死活找上门来。
从前杀得更多,睁眼便是杀杀杀。
戚棠对虞洲知之甚少,只知道她神秘,有主角颜色,漂亮,厉害。
原来她一路走来也不容易,身后都是发凉的血路。
戚棠也没有办法,眼下这般场景,她连想都不愿想。
她道:“好好睡一觉吧。”
也许,梦中才是解脱处。
她言尽于此,虞洲也不觉得失望,她道:“我可以把他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