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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9

进陶罐,按原样盖好银盘。他发现每个银盘的背面都刻着汉字,与面具的数字一一对应,“·—○”(6)的背面刻着“六斗”,正是当年的兑换比例。

“他们看不懂汉字。”赵莽冷笑,将金面具揣进怀里。阿武在石室角落发现条暗道,出口直通矿外的密林。离开前,赵莽最后看了眼那些银盘,阳光透过洞口的缝隙斜射进来,银币反射的光点在岩壁上跳荡,像极了玛雅人计数时拨动的算珠。

密林里的月光格外清亮,赵莽摩挲着面具眼眶处的凹槽。银币与黄金咬合的瞬间,仿佛听见两个文明的对话——玛雅人用银与光写下秘密,中国人用数字与文字解读,而那些只懂掠夺的殖民者,终究看不见藏在光影里的智慧。

回程的路上,阿武总问玛雅人为何要如此设计。赵莽指着夜空的星斗:“你看这星星,不是谁都能看懂它们的位置,得有钥匙才行。”他将那枚墨西哥银币塞进面具凹槽,黑暗中,隐藏的符号在星光下若隐若现,像条指引归途的银线。

第二卷:水晶棱镜的诞生

第四章 银币的色差密码

银币上的指纹

赵莽将两枚银币并排摆在银箱盖上时,矿道裂缝漏下的阳光刚好照在上面。左边是塔斯科矿出产的八里亚尔,边缘的齿纹已经磨平,表面却泛着奇异的淡金色;右边那枚来自波托西矿,同样的面值,反光却带着层灰蒙蒙的铅色。

“都是西班牙人铸的,怎么颜色不一样?”阿武用匕首尖刮了刮塔斯科银币,刮痕处露出银白色的内里,很快又氧化成淡金。他忽然想起印第安银匠说的话:“塔斯科的银子会晒太阳,波托西的银子总生病。”

赵莽从行囊里翻出个小巧的瓷盘,倒上随身携带的醋。两枚银币放进去的瞬间,塔斯科银币周围冒起细密的气泡,液体渐渐变成浅黄;波托西银币的气泡又少又慢,醋液始终是透明的。“是硫。”他想起《天工开物》里的记载,“银遇硫则黄,遇铅则灰。”

矿道外传来马车轱辘声,西班牙税吏的吆喝声顺着风飘进来:“所有银币都要盖王室印,塔斯科的银每块多加两成税!”赵莽迅速将银币藏进靴筒,去年在墨西哥城的造币厂外,他见过税吏用特制的镜片检查银币——那些镜片能放大金属的反光,淡金色的收重税,铅灰色的直接没收。

“他们靠颜色辨矿源。”阿武摸着靴底的银币,忽然明白殖民者为何能垄断白银贸易。塔斯科矿的银含硫量高,反光独特,西班牙人只要认准这淡金色,就能精准控制最优质的银矿流向。

赵莽想起金面具眼眶处的凹槽,将塔斯科银币嵌进去的瞬间,面具额头的符号在阳光下投出淡金色的影子,隐藏的矿洞入口标记比之前清晰了数倍。他换用波托西银币,影子立刻变成灰调,隐藏符号也模糊不清。

“玛雅人早知道这点。”他低声道,指尖抚过面具内侧的刻痕,那里用阿兹特克文写着“太阳色的银藏在蛇眼后”。太阳色,说的正是塔斯科银的淡金色。

三天后,赵莽混进塔斯科的造币厂。熔炉边的西班牙工匠正用镊子夹起银锭,对着阳光端详,凡是泛淡金色的都单独放进一个木箱,铅灰色的则扔进废料堆。他看见个印第安童工偷偷藏起块淡金色银锭,立刻被监工用皮鞭抽得满地打滚。

“硫是银矿的胎记。”赵莽在账本上看到记录:塔斯科矿的银含硫0.3%,波托西矿的含铅0.5%,这种细微的差别在铸造时会显现截然不同的光泽。而西班牙王室的税则里,含硫量高的银锭税率比普通银高三成,美其名曰“优质税”。

阿武在造币厂的废料堆里找到块奇特的银片,一半淡金一半铅灰。银匠说这是两矿银料混合铸造的,会被当作假币销毁。赵莽却发现,将这枚银片嵌进面具凹槽,隐藏符号会同时显现塔斯科与波托西的矿洞标记。

“是地图的关键。”他将银片藏进发髻,想起祭司说的“羽蛇神的鳞片有两种颜色”。原来羽蛇神的形象,早暗示了银矿的两种特质——太阳般的淡金与岩石般的铅灰。

离开造币厂时,他们被税吏拦住检查。赵莽故意掏出枚波托西银币,税吏看了眼灰蒙蒙的反光,挥手放行,丝毫没注意他靴底露出的淡金色边缘。阿武低声笑:“这些洋鬼子,只认颜色不认银。”

回到矿道,赵莽用两矿的银料混合铸造了枚新银币。当这枚双色银币嵌进面具凹槽,隐藏的符号突然拼出完整的矿脉分布图——塔斯科与波托西的银矿在地下是相连的,西班牙人只知地表开采,不知两矿同源。

“天然指纹骗了他们。”赵莽望着分布图上的红线,忽然明白玛雅人“以银显秘”的真正用意。不是单纯用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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