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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10

走私者的防御工事在此时崩溃。坩埚墙被风箱点燃的火焰烧得通红,未熔化的银锭在高温下迸裂,表面的硫磺结晶爆发出刺鼻的气体。迭戈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有的被岩浆吞噬,有的被银雨烫伤,只剩下他孤零零地站在高地中央,像个被银河抛弃的孤星。

赵莽踩着冷却的银锭走上高地。分光仪的金色光轨在迭戈脚下汇聚成一点,那里的火山岩上,残留着他刚泼出的银液,在光轨中显露出玛雅文的“掠夺”字样——这是地球用最直白的方式,给这场对峙画上句号。

查克带着玛雅人清理战场。他们用分光仪分辨着银雨与岩浆的痕迹,将走私者的赃物从熔岩中剥离出来。那些混杂在岩浆里的银锭,在光轨的照射下,表面的杂质渐渐脱落,露出底下被硫磺侵蚀的蜂窝状孔洞,像在诉说被掠夺的痛苦。

当最后一缕阳光离开熔岩河,赵莽收起分光仪。对峙过的跳点上,火山岩已被烙上深浅不一的印记,深的是岩浆的杰作,浅的则是银雨的痕迹,像大地用伤疤写下的日记。查克在最大的那块岩石上,刻下黄金面具的数字“307”,旁边标注着“银归其位”——这是说,被掠夺的终将回归,而平衡,需要用勇气与智慧守护。

老陈押着迭戈走过熔岩河。走私者的目光始终盯着脚下的金色光轨,那些光轨在冷却的银地上永不褪色,像无数双眼睛,永远盯着他的背影。赵莽知道,这场在熔岩河上的对峙,赢的不仅是战斗,更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银与岩浆可以被混淆一时,但在规律与勇气面前,终将显露出各自的本色。

第八章 熔岩河上的对峙

硫磺结晶形成的天然石桥在熔岩支流上泛着冷光。赵莽趴在对岸的火山岩后,用银尺测量石桥的宽度——恰好三尺三寸,与《九章算术》\"方田术\"记载的\"狭道\"模型分毫不差:\"狭道一人通,毁之则途绝\"。石桥表面的结晶层像层硬壳,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底下暗红的岩浆在壳下流动,像条被锁住的火龙。

\"就是这儿了。\"他对身后的查克打手势,玛雅青年正用黑曜石片观察石桥的承重。结晶层的厚度经测算约五寸,刚好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再多就会开裂——这是地球给走私者设下的陷阱,也是赵莽等待的伏击点。

老陈将银矿废料捆成炸药包。废料中的高纯度银与硫磺结晶产生的化学反应,能让爆炸威力集中在桥面,而不损伤周围的火山岩。他在包上刻下\"方田\"二字,与《九章算术》的记载呼应:\"以银破硫,如以方割圆\"。

迭戈的脚步声从石桥另一头传来。赵莽按住即将起身的弟兄,看见走私者排成单列通过石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踩着桥面中央,那里的结晶层最厚。迭戈走在中间,腰间的银锭撞击声与结晶的脆响形成诡异的节奏,像在为自己的末路伴奏。

\"等最后一个人上桥。\"赵莽的手指扣着火铳扳机,目光盯着石桥的中点——按\"方田术\"计算,那里是应力最集中的位置,炸药的威力能在这里达到最大。查克举着的黑曜石片反射阳光,在中点处投下细小的光斑,像给炸药包做的标记。

最后一个走私者的靴子刚踏上石桥,赵莽的火铳响了。子弹不是打向人群,而是精准击中桥面下的岩浆喷口,涌出的热气让结晶层瞬间变软。与此同时,老陈点燃的炸药包被扔向中点,银矿废料与硫磺结晶的反应在桥面炸开,硬壳像被敲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

迭戈在爆炸声中坠入岩浆支流。他抓住石桥的残片,却发现结晶层在高温下迅速熔化,手指被烫得冒烟。那些跟着他过桥的走私者,前半段掉进河里,后半段被断桥拦住,眼睁睁看着对岸的逃生路线消失,像困在方田术画的方框里。

赵莽站起身,看着石桥的残片在岩浆中翻滚。结晶层遇热释放的黄色气体,在支流上空形成短暂的雾,雾中浮现出《九章算术》的\"狭道图\",图上的断桥位置与实际炸断处完全重合——这是智慧对掠夺的精准裁决。

查克突然指向未过桥的走私者。他们正试图在断桥旁搭建临时通道,用坩埚当垫脚石,风箱当支架,却不知底下的岩浆已因爆炸变得汹涌。当第一个人踩上坩埚,高温立刻让金属熔化,连人带锅掉进河里,溅起的岩浆在对岸的岩壁上烫出焦黑的印记。

\"方田术说'狭道毁则众溃'。\"赵莽看着剩下的走私者互相推搡,有的想跳河逃生,有的想退回高地,混乱中,腰间的银锭掉进岩浆,泛起金色的涟漪,与暗红色的熔岩形成鲜明对比,\"没了退路,再硬的骨头也会软。\"

老陈带着弟兄们从侧翼包抄。他们踩着玛雅人熟悉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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