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那扇刚刚冲出沈婉儿的房门口,言冰芸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那里。
他没有走出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内的阴影里。
他默默地看着后门的方向,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巷口,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有痛苦,有不舍,有决绝,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解脱。
范隐和范贤不约而同地回头,三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范贤立刻压低了声音,用胳膊肘捅了捅范隐,继续他的现场解说。
“你看,你看,把人家气走了,自己又舍不得地出来看。”
“典型的口是心非。”
言冰芸似乎察觉到了范贤那不加掩饰的目光,他眉头猛地一蹙。
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带着警告的意味。
随即,他一言不发,转身退回房内。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隔绝了窥探,也隔绝了他自己。
范隐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里面那个正在独自舔舐伤口的人。
他轻声说道。
“反正他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的。”
“与其将来在无尽的痛苦中互相折磨,不如现在就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在范隐所知的剧情中,沈重最终会死。
而沈婉儿,这个北奇锦衣卫指挥使唯一的软肋,会被托付给范贤与言冰芸带回南庆。
后来沈婉儿嫁给了言冰芸。
但因为各种原因,二人最后貌合神离。
范隐的话,让范贤脸上的八卦神情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
“为什么?”
“虽然他们现在看着是挺难的,但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以后不会有好结果?”
“万一将来有什么转机呢?”
范隐没有回答。
他只是转身,也朝着院外走去,将范贤的疑惑和这满院的愁绪,都留在了身后。
“哎,你别走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范贤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话总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