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姑娘,你怎么从对面那阁楼里出来?我们在客栈刚收拾完东西,一转头你就不见了。?k~s¨j/x¢s!.,c′o*m*"连墨率先追问。
纪繁愔莞尔一笑,"这里比宁远县热闹,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我买了新衣裳后就去找吃的,逛着逛着就一时忘记了正事。"
又抬手一指前方,她继而道:"我瞧这楼高大华丽,没多想就进去了。"
"谁知没点上菜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薛晔臣闻言一觑她的衣着,纪繁愔顺势转了半个圈,抢先一步冲他笑问道:"好看吗?"
他认真打量,微微笑着点头,发自内心地赞扬:"很美。"说完,再次望向阁楼,"方才你说从里面出来,可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
纪繁愔眼眸稍转,故作一脸无奈轻叹,"本来好好的,楼上包厢突然传出尖叫声。"
"说是赵刺史遇害,还是被人下毒谋害的。"
"毒?"薛晔臣听此眉头一皱。
她模棱两可地述说着:"对,我趁乱上去瞧过。"
"赵镗双目瞪首,嘴含鲜血,唇色发黑,一看就是中毒迹象。"
"我心存疑虑,一一检查他吃喝过的东西,最终怀疑是那半杯没喝完的酒。"
说到此,纪繁愔左手从宽大的衣袖伸出,手中赫然提着一酒杯,"看!我还偷拿出来了。"
两人不免一惊。£?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薛晔臣警惕地左右环顾一眼,连墨则满脸佩服,啧啧称赞:"纪姑娘聪慧过人,实乃天才啊!"
"先离开此地。"他仍是不放心道。
三人返回客栈。
没多久就到了夜禁时分,但奇怪的是外边依旧吵闹,薛晔臣一开窗,街道果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
"这里竟不设禁。"连墨也凑过来瞧,疑惑地嘀咕。
他回头看,纪繁愔正端坐着,聚精会神盯着那半杯酒。
薛晔臣走过来,"毒的种类繁多,而在市面上能流通的多为可辨别之毒,有一招是大部分检验的办法,很是简单。"
她抬头瞧他,薛晔臣微俯身凑近,温声道:"失礼了,借物一用。"
说罢,他取下她发髻中的一支银钗,旋即将尖端浸入酒水里。
静等片刻拿起,竟真变黑了。
纪繁愔问:"这就是有毒的意思?"
"嗯。"他也坐下来,"我原以为不会显色,毕竟谋害的是一州刺史,凶手定是谨慎行事的。"
"可目前看来,这毒能普遍寻到。"
薛晔臣分析到这,愈加觉得奇怪,"乐伎之死都没来得及查,转头赵刺史就遇害。"
"这两者之间,很大可能有关联。"
她想起了赵镗说过的那个人名,单手撑脸,随口问他:"这里说得上名的官,你还认识谁?"
薛晔臣被打断思绪,因她这话而重新思考,"州官刺史,属官长史、司马、参军,以及一些更为细分的官吏。·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要说认识谁的,我仍是初出茅庐,都并未有接触过。"
纪繁愔侧过脸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那个名字,"梁敬仲,也不认识吗?"
他回想起,不等开口,连墨过来一屁股坐下,不假思索抢先道:"梁长史啊,我在书册上见过这个名字。"
"何为长史?"纪繁愔顺势问。
薛晔臣解释道:"长史的职责主要是辅佐刺史处理政务,地位较高,仅次于刺史和别驾,通常充当刺史的副手,领导诸曹参军。"
她意味深长地嘴角上扬。
"你怎知梁长史的名字?还是说在阁楼里听到的,之间有何关联?"薛晔臣看她这反应,连忙询问。
纪繁愔顺着回:"其实我去到那里就西处溜达了,期间不经意听到这个名字而己。"
"还说什么好帮手,操持一切之类的话。"
"那处鱼龙混杂,具体是谁说的,我也不清楚。"
薛晔臣若有所思,神情逐渐严峻,"此事非同小可,官府定会排查今晚进出阁楼的人员。"
"纪姑娘这几天先别出客栈,就算真查到了你身上也不必慌张,你并未参与谋杀,他们没有证据,不会对你怎样。"
"接下来,我与连墨会去探查情况。"
"好。"她嘴上应,实则不以为然。
"时辰不早了,风尘仆仆赶路太久,先回去歇息吧。"薛晔臣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