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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集:盐商的名单

有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的规制。

酒过三巡,周显明端着酒杯站起来:“诸位,沈大人远道而来,咱们得敬他一杯!”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扫过众人,“说起来,咱们江南的盐商能有今日,全靠京里的大人照拂。就说上个月,李大人还特意写信来,让咱们多备些‘年礼’呢。”

这话半真半假,却像根针,刺得沈砚之耳膜发疼。他端起酒杯,指尖微微发颤,正要开口,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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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贼!抓贼啊!”

雅间的门被撞开,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怀里抱着个锦盒,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小厮慌不择路,竟一头撞在沈砚之身上,锦盒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不是金银珠宝,是十几颗鸽卵大的珍珠。

“找死!”王元宝怒吼着站起来。

小厮吓得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是故意的!是……是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沈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砚之身上。周显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砚之也愣住了。他不认识这小厮,更没人说过要送珍珠。就在这时,他瞥见小厮藏在袖口里的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拇指和食指圈成圆,其余三指伸直。那是京中密探的暗号,意思是“有急信”。

“许是误会。”沈砚之弯腰去捡珍珠,指尖在小厮手背上快速划过,“这人既敢在玉春楼行窃,交给官府处置便是。”

周显明显然不信,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让家丁把小厮拖下去。沈砚之捡起最后一颗珍珠时,摸到珠底有个细小的刻痕,像是个“仓”字。

仓库?哪个仓库?

宴罢,沈砚之借口醉了,让阿福扶着回了驿馆。刚进门,就见桌上放着个信封,是方才那个小厮托驿卒送来的,说是“赔罪礼”。

信封里没有信,只有半片发霉的漕运令牌,上面刻着“通济仓”三个字。

通济仓是扬州最大的官仓,归漕运衙门管,也是周显明的地盘。沈砚之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本账册——四月初三运往通州的“漕粮”,损耗率高得离谱,说不定根本不是漕粮,是私盐。而那本账册,此刻就在他的行李箱里。

“阿福,备马。”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沈砚之已带着阿福来到通济仓外。仓库的大门上着锁,却在墙角发现了个狗洞,显然是有人特意为他们留的。

“大人,这里面怕是有诈。”阿福拉住他的衣袖。

沈砚之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钻进狗洞,里面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盐巴特有的咸涩味。借着月光,能看到一排排码得整齐的盐袋,上面印着“王记”“李记”的字样——都是江南大盐商的名号。

他们在仓库深处找到一间密室,门上挂着铜锁。沈砚之用账册里夹着的那片磨损的钥匙一试,竟真的打开了。

密室里堆满了木箱,打开最上面的一个,里面不是盐,是一叠叠的银票,票面加起来足有五十万两。沈砚之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往下翻,在最底层的木箱里,找到了一个红绸包裹的本子。

翻开本子,第一页就是名单。王元宝的名字后面,记着“每月孝敬李嵩三千两”;周显明的名字下面,写着“替张阁老打理扬州产业”。更让他心惊的是,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漕运损耗:每月以‘粮’代盐,运往通州,由李侍郎亲点”。

原来那些所谓的“漕粮损耗”,全是盐商借着漕运的名义,把私盐运往北方售卖。而李嵩,就是他们在京中的保护伞。

“找到了!”沈砚之刚把名单塞进怀里,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周大人,您说沈砚之会来吗?”是王元宝的声音。

“他肯定会来。”周显明冷笑,“那小厮是我安排的,故意让他看到‘仓’字。这通济仓就是个笼子,他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沈砚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转身想找出口,却发现密室的门被从外面锁死了。阿福急得直拍门:“大人,怎么办?”

沈砚之摸出火折子,照亮密室的四壁。墙角有个通风口,狭小得只能容一个人爬过去。他推了推阿福:“你先走,把名单带回京城,交给都察院的张御史。”

“那大人您呢?”

“我自有办法。”沈砚之从靴筒里摸出那枚蜡丸,塞进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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