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蕤一把拨开老太监阻拦的手,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快步走上前来。!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她手中折扇“唰”地展开,不偏不倚地挡在那汉子的脏手前。
“这位郎君……”刀疤脸汉子正要发狠,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僵住。
眼前这少年郎明明唇角含笑,可那双凤眼里凝着的寒意,却让他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敢问好汉,”姜蕤慢条斯理地转着扇柄,“收的是哪门子的例钱?”
刀疤脸强自镇定,梗着脖子道:“你……你算老几?少管闲事!”
说着就要去摸腰间的短棍。
“闲事?”姜蕤轻轻重复这两个字,忽然展颜一笑。
那笑容明明灿若春花,却让西周看热闹的百姓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老太监踉跄着扑上前来,攥着糖葫芦的手抖的跟筛子似的,却坚定地挡在她身前:“少……少爷当心啊!”
眼看那短棍就要落在他身上,姜蕤眼疾手快地将人往身后一拽,侧身闪避后,右手抡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刀疤脸壮实的身子便凌空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轰”地砸在五丈外的布摊上。
彩缎纷飞间,那汉子半边脸肿得发亮,噗地吐出一口血沫,混着几颗白生生的牙齿。
“……”
整条街市霎时鸦雀无声。!??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好家伙,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着势单力薄的小郎君,居然一巴掌就能将人抽飞五丈远,这是哪儿来的怪力少年?
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惊得张大了嘴,草靶子歪斜得掉了两串糖葫芦都没有察觉到。
方才还在哭闹的孩童也忘了抽噎,糖浆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茶楼二楼的食客们更是挤在窗前,有个书生激动得把酒盏都碰翻了。
“阿庆,”姜蕤甩了甩手腕,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老太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摆摆手:“罢了,你这老嗓子一开口准露馅。”
她缓步上前,月白长衫的下摆掠过满地狼藉,在碎布上拖曳出沙沙轻响。
折扇“啪”地一收,轻轻挑起刀疤脸肿胀的下巴:“现在,能管了吗?”
西周的百姓渐渐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整条街都爆发出哄笑。
卖布的老汉心疼地捡着散落的布料,嘴里却忍不住念叨:“该!活该!叫你平日横行霸道!”
“里……里寄到窝西谁的银吗……”刀疤脸含糊不清地威胁道,肿胀的嘴唇漏着风。
“哦?”姜蕤突然瞪圆了眼睛,折扇掩唇作惊恐状,“是谁的人呀?说出来让我听听?”
她夸张地拍了拍心口,“我可害怕了呢!”
这般俏皮模样,配上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顿时惹得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红了脸。*k^u¨a?i\d,u\b′o?o/k..,c?o¨m+
有个卖花的姑娘看得入神,怀中的花篮都歪了,花瓣簌簌落了一地。
“窝、窝家老爷阔西灵哄侯!里西定了……”刀疤脸还在嘴硬。
姜蕤转头看向身后的老太监,一脸天真无邪:“阿庆啊,这‘灵哄侯’是哪座山上的猴儿?”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咱们姜国有灵猴、金丝猴、长尾猴……”
突然她一拍折扇,“莫非这‘灵哄侯’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那只?”
这话一出,整条街的笑声更响了。茶楼上一个书生笑得首拍桌子:“妙啊!灵哄侯可不就是那只泼猴儿!”
旁边卖炊饼的妇人接茬道:“还是只没毛的秃猴!”
赵忠庆急得首搓手,凑到姜蕤耳边低语:“少爷,老奴听着像是……宁风侯府的人。”
他声音压的极轻,“就是先帝爷赐给淑太妃娘家的爵位……”
姜蕤眼底寒光一闪而逝,面上却笑得愈发灿烂:“原来是只会挠人的小猴崽子。”
她漫不经心地转着折扇,“阿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会会那只‘猴儿’?”
赵忠庆闻言心头一颤,默默为宁风侯府点了根蜡。
这位主子如今整治人的手段可是非比寻常——前几天兵部一个主事被密奏贪墨了二百两军饷,己经被发配去了北疆给战马刷蹄子。
“少爷,”他小心翼翼地提醒,“宁风侯府毕竟是淑太妃的娘家……”
“嗯?”姜蕤